特拉法尔加·罗的眼神却瞬间锐利起来，他盯着莫奈身上某处不起眼的衣物褶皱，立刻明白了韩秋在做什么。
莫奈放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
韩秋像是完全没看到她的反应，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
“世界政府的这碗饭，还能让你安安稳稳地吃到几时？你自己心里，有底吗？”
“别再试探了，Joker。”
他终于将目光落回莫奈脸上，那双平时看起来温和的棕色瞳孔此刻深不见底。
“我的底线不算高。目前来讲呢，是‘客户至上’。”
“很不巧，在我这里的分类里，那些孩子和你，都算是我的客户。一个是‘资产包’，一个是需要‘技术改良’的合作伙伴。”
“所以，我劝你最好仔细想一想，”
韩秋的语气依旧平缓，“你真的想看到我突破底线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莫奈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尊精致的蜡像。
“呋呋……呋呋呋呋呋……”
多弗朗明哥的声音从她身上传来，像是恶魔的低语，充满了期待与警告。
“小鬼……别让我失望啊。”
“莫奈。”
“配合他。”
“咔擦。”
通话结束了。
莫奈看着韩秋的眼神无比复杂，少主……竟然退让了？！
“其他的孩子……在R3的低温试验室。”
说完，她身体化作纷飞的雪花，卷起一阵寒风，从众人身边穿过，消失在了通道的阴影里。
随着莫奈的离去，房间里紧绷的气氛才终于松懈下来。
“这就解决了？”
艾斯还有些难以置信，戳了戳韩秋的肩膀，“你知道她身上有电话虫？”
“不然我跟空气聊这么久，你以为我中邪了？”
韩秋立刻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仿佛刚才的气场全开只是个幻觉。
“韩秋当家的，”罗忍不住问，
“你刚才说的那些，客户和资产包，是真的那么想的吗？”
“当然是假的，”韩秋头也不回地答道，“那么麻烦，谁要啊。装个x而已。”
罗：“......”
刀有点痒怎么破？
......
R3低温试验室里。
凯撒顶着他那个闪亮的特制颈环，正一脸屈辱地在各种试管和烧杯之间忙碌。
他每操作一步，都感觉身后两道视线能把他的白大褂烧出两个洞。
一道是罗罗诺亚·索隆的，充满了物理性的威胁。
另一道来自特拉法尔加·罗，似乎在随时评估从哪个角度下刀能让他失去行动能力但又不至于立刻死掉。
还好孩子们的状况没有想象中那么糟。
成瘾性药物尚未对他们的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在中和剂的作用下，大多数孩子已经恢复了精神，正好奇地围在索隆和罗的身边。
一个胆子大的小女孩甚至伸出手指戳了戳索隆腰间的和道一文字。
“大哥哥，你的刀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