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呋……”
“呋呋呋……”
电话虫那头，传来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放肆、都要癫狂的笑声。
“呋呋呋呋呋！你这家伙，果然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一万倍！”
“所以，那颗成品呢？”
笑声渐歇，多弗朗明哥的语气也恢复了生意人的冷静。
“baby5小姐应该已经马上就到了，”
韩秋靠回椅背，“随船的还有一份详细的基因稳定性分析报告，以及……一份我们公司友情赞助的零食大礼包。希望她旅途愉快。”
“呋呋呋，真是体贴的‘老板’。”多弗朗明哥的语气充满了嘲讽。
“员工关怀是企业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韩秋一本正经地回答，“我相信多弗朗明哥先生的公司，也一定有非常‘独特’的企业文化。”
“当然。”
“我的‘家人’，都对我忠心耿耿，愿意为我付出一切。不像某些‘公司’，cEo还需要亲自处理质检这种小事。”
他在质疑韩秋的身份和公司的真实性。
“没办法，公司初创，百废待兴。而且，”
韩秋懒懒的回应道，
“这种关乎‘核心技术壁垒’的关键环节，不亲自把关，我怎么睡得着觉呢？
万一哪天，我的首席执行官，被他的上游供应商卡了脖子而导致整个商业帝国崩盘，那岂不是太可笑了吗？”
“……”
那头的呼吸，停滞了足足三秒。
“呋呋呋……韩秋，我很好奇，把你的骨头一根根拆下来做成提线木偶，是不是也能像你这张嘴一样有趣？”
电话虫的五官扭曲成一个诡异的笑脸，“你以为白胡子的名号能护你一辈子吗？”
“别装了。”
韩秋冷冷的切断了多弗朗明哥狂怒的宣泄。
他将电话虫从耳边拿开，放在面前的桌子上，身体前倾，双手交叉，平静地注视着那张扭曲的脸。
“多弗朗明哥，你我都是商人，就别玩海贼过家家游戏了，很掉价。”
“你说我是投机商，没错，我就是。但你呢？国王？七武海？地下世界的Joker？”
韩秋每说出一个词，多弗朗明哥的表情就阴沉一分，
“这些头衔听起来很唬人，但本质上，你只是在钢丝上跳舞的小丑。”
“你！”
“我说错了吗？”韩秋打断了他，
“你一边要讨好世界政府里的那群天龙人亲戚，维持你七武海的身份；
一边要向新世界的‘皇帝’凯多俯首称臣，像个血汗工厂的包工头一样，给他生产那些连你自己都控制不了良品率的SILE。
你以为你在掌控一切，但事实上，你被两根线同时提着，
只要其中任何一方不高兴，你和你的‘家人’，连同你的德雷斯罗萨，都会在瞬间分崩离析。”
客厅里死寂一片。
那张夸张的笑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没有任何表情的平静。
“……你想说什么？”
他没有反驳。
“我想说，我们的短期目的，其实是一样的。”
韩秋的身体靠回椅背，恢复了那副懒散的姿态，
“我们都想成为规则的制定者，而不是在别人制定的规则里苟延残喘。”
“所以，在把世界政府这条大船彻底搅浑之前，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格局，能大一点吗，多弗朗明哥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