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弗朗明哥身后的两位家族干部抬着一个用红布覆盖的物体走了上来。
随着多弗朗明哥一个随意的挥手，红布滑落。
一尊高达三米，通体由粉色水晶雕琢而成的火烈鸟雕像，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雕工精湛，造型张扬，每一片羽毛都栩栩如生，在阳光下闪烁着夺目的光彩，充满了浮夸而怪诞的美感。
人群中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
“一份小小的贺礼，不成敬意。”
多弗朗明哥的声音带着玩味，
这东西摆在这里，就像是在白胡子的地盘上插了一面唐吉诃德家族的旗帜。
“太美了！”
韩秋却绕着雕像走了一圈，发自内心地赞叹道，
“多弗朗明哥先生的艺术品位真是超凡脱俗！这线条，这神韵，这充满生命力的色彩，简直是杰作！
它完美地诠释了我们公司‘打破常规，重塑秩序’的核心理念！”
他转身，对着多弗朗明哥举起酒杯，一脸诚恳：
“这份厚礼，我代表公司全体员工，感激不尽。迪斯科！”
“在！老板！”
“找最好的位置，把多弗朗明哥先生赠送的艺术品摆起来，打上追光灯！”
迪斯科愣了一下，随即招呼着人手小心翼翼地去搬运那尊沉重的雕像。
多弗朗明哥的笑声停顿了半秒。
他预想过对方会愤怒、隐忍、或是虚伪的接受。
可他表现的这么诚恳，让他的拳头像是打进了棉花。
“既然多弗朗明哥先生如此慷慨，我也不能失了礼数。”
韩秋放下酒杯，变戏法似的摸出一个设计精美的文件夹。
“这是我为您准备的一份回礼，一点小想法，或许能为您的商业版图，提供一些新的思路。”
里面没有长篇大论，只有几张清晰的图表和简洁的文字。
《关于SILE项目产能优化及风险对冲的提案》
附录一：《人造恶魔果实·普通动物系能力者军团化可行性分析报告》
附录二：《凯多方供应链依赖性风险评估及b计划构想》
他猛地合上文件夹，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周围的宾客们不明所以，只觉得那股无形的压力又回来了，比刚才更加沉重。
他无法拒绝。
“这可真是……一份惊人的回礼。”
“韩先生，你总能给人带来‘惊喜’。”
“一点小小的商业构想而已，能不能实现，还要看合作方的魄力。”
韩秋重新端起一杯酒，向大厦顶端扬了扬下巴。
“如果对这份小礼物有兴趣，仪式结束后，我们可以去三十层的贵宾室详谈。那里的视野很好，能俯瞰整个香波地。”
“而且，我珍藏了一批来自斯芬克斯的‘爱德华·纽盖特’特供版红酒，我想，它很适合用来庆祝一笔……可能改变新世界格局的生意。”
多弗朗明哥沉默着，没有回答，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这位的决断。
许久，那标志性的笑声再次响起。
“呋呋……呋呋呋呋呋！”
他转过身，粉色的羽毛大衣在空中划出一道嚣张的弧线，穿过人群朝着街道的另一头走去。
他的干部们紧随其后，只留下那尊巨大的火烈鸟雕像，和面面相觑的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