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压力测试’的方式，未免有些太……传统了。
而且，很容易造成不必要的固定资产损耗。
你看，艾斯都把甲板烧黑了一块，回头维修部的报销单又得我来签字，多麻烦。”
“……”
斯慕吉的动作停住了，她皱着眉头看着。
就连一直古井无波的卡塔库栗，那双猩红的眼眸里，也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困惑。
尽职调查？压力测试？固定资产损耗？
这都……是什么东西？
韩秋完全无视了众人那仿佛看外星人一样的目光，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我方认为，评估一个商业伙伴的实力，不应该只看其‘安保部门’的武力水平。
更重要的，是看其‘核心产品’的创新能力，以及‘企业文化’的先进性。”
他顿了顿，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从怀里，（其实是从系统的储物空间里），
慢悠悠地取出了两根硕大的，造型诡异的棒棒糖。
“所以，为了展现我们的诚意，以及我们集团在‘高端定制服务’领域的绝对实力。”
韩秋举起那两根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棒棒糖，对着两位将星，露出了一个比阳光还灿烂的推销员式微笑。
“我们决定，跳过‘武力验资’这个既野蛮又低效的环节，直接进入——”
“‘产品体验’阶段！”
“二位，要来一根，我们为你们量身定制的，免费的‘欢迎棒棒糖’吗？”
海风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不死鸟形态的马尔科，翅膀上的青炎都不由自主地晃动了一下；
而天空中正与斯慕吉对峙的艾斯，身上熊熊燃烧的烈焰也因为这突兀的场面而摇曳不定，仿佛被一阵怪风吹过。
打架打到一半，掏出两根棒棒糖搞推销？
这他妈是什么见鬼的操作？！
对面的两位将星，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神转折给整不会了。
斯慕吉缓缓从半空中落下，重新站回自己的船头，她那双原本充满侵略性的美眸，此刻写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困惑：
“棒棒糖？小鬼，你是觉得我们是三岁的小孩子吗？还是说，这是白胡子海贼团新的……羞辱人的方式？”
她觉得这一定是某种阴谋，那两根看起来就不是什么正经玩意的棒棒糖里，绝对藏着剧毒或者炸药。
卡塔库栗依旧沉默，但他那双能预见未来的猩红眼眸，却死死地锁定着韩秋手中的那两根棒棒糖。
在他的“未来”里，他看到了无数种可能。
他看到自己一击将那个小鬼打飞，但紧接着就陷入了与不死鸟马尔科的漫长缠斗。
他看到斯慕吉将那个小鬼抓了过来，但白胡子海贼团暴走，白胡子也出手了，结果无法预料，但他们不但无法达到目的，还会把强大的敌人引到万国，那后果不亚于妈妈的思食症爆发。
他还看到了——
一个最匪夷所思的未来。
他看到自己和斯慕吉，真的接过了那两根棒棒糖。
下一秒，他所预见的未来画面被一片斑斓刺眼的光怪陆离所淹没，
无数种狂暴而纯粹的情绪洪流冲刷着他的感知，并非无法看见，而是他的见闻色霸气根本无法处理和理解这种层级的信息。
没有死亡，没有伤害，只有……
一种让他灵魂都为之颤栗的，无法理解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