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秋一点也不意外。
他慢悠悠地走过去，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拿起了话筒。
“喂？这里是白胡子集团战略投资与新业务发展部，我是首席顾问韩秋。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黏腻得仿佛能拉出丝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急切和高高在上的傲慢。
“白……胡子……韩秋？”
是佩罗斯佩罗的声音，
“你就是那个……送来‘样品’的家伙？佩罗林?”
“如果您指的是那份【星夜慕斯】的试用装，没错，那是我司品牌【iracleSweets】的旗舰产品之一。”
韩秋的语气毫无波澜，仿佛在和一个普通的客户确认订单。
艾斯和马尔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这家伙疯了”的讯息。
“少废话！”
佩罗斯佩罗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气急败坏。
“妈妈问你！那东西，还有没有？！在哪里做的？！现在！立刻！马上！给我送过来！”
他的语速极快，仿佛生怕晚一秒，电话那头的工厂就会跑掉一样。
韩秋掏了掏耳朵，慢条斯理地说道：
“这位……佩罗先生是吧？首先，请注意您的言辞，我们是一家正规企业，讲究的是文明沟通。
其次，关于您的订购需求，我很乐意为您服务。
但是，我们的产能也是有限的，目前订单已经排到了下个月。”
“什么？！”
佩罗斯佩罗的声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我不管你什么订单！把其他的都给我推掉！妈妈要！她现在就要！你要多少钱都行！一亿？十亿？开个价！”
“哦？”
韩秋的眼睛亮了。
“佩罗先生，这不是钱的问题。”
“这是原则问题，是商业信誉问题。我们不能因为您是‘大客户’，就随意插队，损害其他消费者的权益。这对我们的品牌形象是一种伤害。”
电话那头的佩罗斯佩罗，显然从未遇到过这种对话逻辑。
他愣了足足三秒，才怒吼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信不信我下一秒就让舰队踏平鱼人岛！”
“你看，你又在威胁我了。”
韩秋叹了口气，语气里充满了无奈。
“先生，暴力是最低效的沟通方式，也解决不了您‘吃不到蛋糕’的根本问题。
不如我们都冷静一下，探讨一个对双方都有利的，可持续发展的合作方案？”
“合作……方案？”
佩罗斯佩罗彻底懵了。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和一个海贼通话，而是在和世界政府打交道。
韩秋没有理会他的错愕，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这样吧，看在您是第一位回电的‘体验用户’，我可以为您申请一个VIp快速通道。
但具体的合作细节，比如供货量、价格、物流以及……独家代理权等问题，我们需要更深入的沟通。”
他清了清嗓子。
“毕竟，像我们这样的高端甜品，一旦全面上市，我想……整个新世界的下午茶格局，可能都要改写了。”
电话那头陷入了寂静。
佩罗斯佩罗的呼吸声变得无比粗重，韩秋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
改写……新世界的下午茶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