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深夜，澈心工作室的灯还亮着，苏澈刚和维塔数码的团队开完“赤壁之战”特效复盘会，手机就收到一条加密消息——发件人是某长视频平台内容总监李姐，消息只有一句话：“想聊聊《三国》的独播权，明天上午10点，老地方见，注意保密。”
苏澈挑了挑眉，他知道李姐所在的平台，正是之前被鼎盛“资本联盟”施压、对《三国》态度暧昧的平台之一。第二天上午，他如约来到市区一家隐蔽的茶社，李姐一见面就开门见山，从包里掏出一份版权报价单，推到他面前：“每集800万，独播权，全平台S+级资源推广，比我们给联盟里那些流量剧的报价（每集500万）高60%——这是我能争取到的最高权限，再高就要惊动董事会了。”
苏澈拿起报价单，李姐压低声音解释：“不是我们想反水，是《三国》的潜力实在太诱人了。上周我们做了内部调研，用户对‘全实力派历史剧’的期待值高达92%，比同期所有待播剧都高；而且，维塔数码的特效片段泄露出去后，海外平台都在问我们要版权，要是我们还抱着联盟不放，最后只会错过这块肥肉。”
她翻出手机里的后台数据：“你看，《三国》的‘预约追剧’人数已经破300万，全是真实用户，没有一点水分；林浩的‘孙权眼神杀’片段在我们平台的播放量破2亿，带火了‘汉代礼仪’话题，连广告商都来找我们，想预定《三国》的植入广告——这要是换成联盟里那些流量剧，除了粉丝刷的数据，根本没有这样的长尾效应。”
李姐的话没说完，苏澈的手机又响了，是另一家长视频平台的负责人打来的，电话里语气急切：“苏总，我们愿意出每集850万，还能追加2000万宣发预算，只要你优先考虑我们平台！”
挂了电话，李姐苦笑：“看来不止我们一家忍不住了。联盟本来就是靠‘利益捆绑’，现在《三国》这块蛋糕太大，谁都不想眼睁睁看着别人吃——之前赵凯威胁我们‘不抵制就不给流量剧’，可现在流量剧的招商越来越难，反倒是《三国》这样的品质剧，广告商抢着要，我们犯不着为了联盟，跟钱过不去。”
不出李姐所料，短短24小时内，“平台反水”就成了影视圈公开的秘密。某短视频平台直接在内部会议上宣布：“终止与‘资本联盟’的独家合作，优先采购《三国》的短视频版权，还会联合苏澈团队做‘汉代历史科普’专题，抢占文化赛道。”甚至连之前和鼎盛走得最近的悦动传媒，都私下联系苏澈，想把自家的流量艺人塞进《三国》的“小配角”名单：“不用给太多戏份，能露个脸就行，蹭蹭品质剧的热度。”
平台的反水，直接击垮了“资本联盟”的根基。华星影视的张涛第一个提出退出联盟，在内部会议上说：“我们当初加入联盟，是想靠集体力量拿到平台资源，现在平台都在抢《三国》，联盟连资源都给不了我们，再待下去只会得罪苏澈，得不偿失。”他还主动联系苏澈，想合作开发新的历史Ip：“之前是我看走了眼，现在想跟你学怎么拍‘能赚钱的品质剧’。”
耀世影业、极光传媒也紧随其后，纷纷发声明“因战略调整，退出影视内容联盟”。悦动传媒更绝，不仅退出联盟，还把之前鼎盛要求他们“抵制苏澈”的聊天记录，偷偷发给了媒体，试图“卖惨洗白”：“我们也是被鼎盛逼的，一直很欣赏苏总的作品。”
短短三天，鼎盛拉拢的5家公司走了4家，只剩下主打仙侠Ip的星空影视，还在硬撑。可没撑两天，星空影视的总裁就发现，自家的仙侠剧《仙途》在平台的排播被推迟了——平台给出的理由是“优先保障《三国》的宣发资源”，他这才明白，没有平台支持，联盟就是个空壳子，只能灰溜溜地也退出了。
鼎盛影视的顶层会议室里，赵凯看着手里的“联盟解散通知”，气得浑身发抖。桌上的咖啡杯被他摔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他指着下属的鼻子骂：“一群没用的东西！我花了那么多钱拉拢他们，现在平台一反水，他们就全跑了！还有那些平台，之前收了我那么多好处，现在说反水就反水，全是白眼狼！”
下属战战兢兢地递上一份报告：“赵总，我们之前准备拍的《甜宠蜜恋2》，本来谈好的平台现在说‘要重新评估’，广告商也撤了资；还有，您之前想签的那个顶流艺人，现在说‘想专注于品质剧’，拒绝了我们的合约……”
“够了！”赵凯猛地打断他，胸口剧烈起伏，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想起自己之前在联盟成立大会上，拍着胸脯说“要把苏澈踩在脚下”，想起《极速追击》被《生命的价签》反超时的憋屈，想起现在联盟破裂、项目停摆、平台反水，一股气血直冲头顶，眼前一黑，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下属们慌了手脚，赶紧把他送到医院。医生诊断后说：“是急性心梗，情绪太激动引发的，以后不能再受刺激了。”消息传到影视圈，网友们的调侃瞬间刷屏：“联盟破裂气到住院，赵总这是用生命演绎‘偷鸡不成蚀把米’啊！”“之前说苏澈想掀翻行业规则，现在看来，是他自己玩崩了规则！”“建议以后影视圈多拍点这样的‘现实题材’，比鼎盛的甜宠剧好看多了！”
苏澈得知消息时，正在和李姐敲定《三国》的独播细节。他没有幸灾乐祸，只是淡淡地说：“希望他能好好养病，以后别再搞这些歪门邪道，把心思放在拍好作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