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能!”沈少卿转身看向跟来的僧人,声音冰寒,“这就是你说的潜心礼佛?”
慧能站在石室门口,脸上再无半分慈悲,只剩狰狞:“沈少卿,你坏了我的大事!”他猛地扯下莲花冠,露出藏在里面的蛇形纹身,“你以为扳倒我就结束了?莲教早已渗透朝野,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话音未落,石室外传来厮杀声,几名侍卫冲进来护在沈少卿身前,却被突然从暗处窜出的黑衣人砍倒。慧能狞笑着拍手,祭坛上的莲花灯突然亮起,照出石壁上的机关纹路——竟是座困杀阵。
“这石室是按八卦阵排布的,你带进来的禁军,此刻怕是已成了阵眼的祭品。”慧能缓步走向沈少卿,手中多了柄淬毒的莲花刃,“苏兰芝当年就是在这里被活活折磨死,你该下去陪她。”
沈少卿将苏安护在身后,摸出藏在靴筒的短刀:“她留下的手札里写着破阵之法,你以为我敢单枪匹马闯进来,是没准备?”他扬手将火把掷向祭坛东侧,那里刻着“生门”二字,火焰舔过石壁,竟露出一排暗格,里面整齐码着莲教与朝臣勾结的账册。
“不可能!”慧能目眦欲裂,挥刃刺来。沈少卿侧身避开,短刀直取他手腕,两人在狭窄的石室里缠斗,血腥味混着霉味弥漫开来。苏安趁乱解开石柱上的绳索,孩子们四散奔逃,却在触碰石壁时触发机关,几道暗箭射来,沈少卿扑过去挡在孩子们身前,肩头中箭,鲜血瞬间染红官服。
“沈大人!”禁军统领带着人冲进来时,正见慧能举刃要刺向倒地的沈少卿。统领一箭射穿慧能的肩膀,僧人身形一滞,被蜂拥而上的士兵按住。
沈少卿忍着剧痛爬起来,看着被押走的慧能,又看向那些获救的孩子,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溅在账册上,染红了“兵部尚书”“户部侍郎”等名字。
“把这些账册呈给陛下。”他将染血的账册递给统领,声音微弱却坚定,“告诉陛下,莲教的根须,该拔了。”
三日后,沈少卿躺在病榻上,听着外面传来的消息:兵部尚书等七位官员被革职下狱,慧能及莲教核心成员被判凌迟,皇宫密道被彻底封死,那些获救的孩子被送进了育婴堂。
苏安坐在床边,给沈少卿削苹果,忽然问:“沈叔叔,我娘说的‘莲池开满京城’,是不是不会实现了?”
沈少卿摸了摸他的头,望向窗外——御花园的牡丹开得正盛,阳光穿过花瓣,落在地上像碎金。“嗯,不会了。”他轻声说,“以后的京城,只会有阳光,不会再有阴影。”
只是他知道,这平静之下,或许还藏着未被发现的暗流。但只要还有需要守护的人,他就会一直站在这里,挡住那些试图蔓延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