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根虽然还是觉得心里没底,可嘴长在司渡身上,他也没辙。
只能相信她!
想着他以后多殷勤殷勤,应该是能堵住小姑的嘴吧?
毕竟拿人家手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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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官府衙门的大小官员,上到安城府同知、通判,下到经历司经历、税课司大使、照磨司照磨,甚至是知事、检校这些末流小官,集体死在赵家临河别院的事儿,也终于被发现不对劲儿的推官郑重,报给了知府谢敬龄。
原因嘛,也很简单——这些人,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出现在衙门了!
衙门里一堆的活儿没人干!
就是想要请示上级,都不知道找谁请示。
要是两三个人旷工,郑重可能还只是觉得,这几个人去哪里鬼混的乐不思蜀,忘记自己还有官职在身,虽然不耻,却也不会多置喙。
毕竟,想在这安城府衙当职下去,不多问、少管闲事多装瞎才行啊!
可这几乎大半个衙门的人,全都旷工,就太过分了些!
衙门每天那么多事儿,涉及到粮储、屯田、水利、治安等方方面面,难道是想要他一个专职审案的全干了?
欺负人也该有个限度!
本来有个不管事儿,一心沉迷合欢秘术追求长生的知府,就已经够糟心了。
结果郑重把这事儿报给谢敬龄之后,到了各家去一问,这才发现坏了——各人家里,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再后来经过全城搜索,这才找到了死状凄惨的众人。
谢敬龄得到消息亲自去看了以后,也是吓得不轻。
本就被掏空的身子,直接禁不住刺激,再次病倒,已是有了垂死之态。
请了好些大夫过来,都说是没得治了,让准备后事儿。
安城官府彻底的乱了套。
唯一能当事儿的,竟然就剩郑重这个七品推官了。
连夜写折子送去京城,奏请朝廷委派钦差。
同时调了下辖各县的县令过来,暂时顶着府城这边的的事情,县城衙门的事儿,就交给下一级官员。
顾谨怀乘着马车到了县城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这两天,他总觉得自己像是活在梦里。
如今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似乎不是在做梦?
那位姑娘竟是真的、真的——
顾谨怀甚至找不出词汇来此时的荒诞。
一连死了这么多人,还都是朝廷命官,郑重这个推官每天带着仵作忙得脚不沾地。
总不能等朝廷的钦差派过来,他们这儿却说不上来人是怎么死的吧?
可调查的结果,却让他怀疑起过往这些年的办案经验来。
“……你是说,他们是自己,戳穿了自己的脖子,然后硬生生的撕开,最后血涌倒灌,窒息而亡?”
郑重看着仵作,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发霉了,不然怎么净听到些理解不了的文字组合呢?
“是的,大人……”
仵作也觉得震惊啊,可验尸的结果,就是这样的。
“小人已经模拟很多次,唯有诸位大人自己撕开脖子,最、最贴近尸体的状态。”
可,人怎么能自己撕开自己的脖子呢?
光是戳开,就需要练过盖世神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