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富贵嘿嘿一笑也不搭话,他也不是傻子,领导的事能往外说?让领导知道他成啥人了?
“嘿,老许,说话啊,你搁这笑啥啊?”
走在前面的易中海撇了撇嘴,这老刘就这水平还想当官?最多也就能干个组长了,人家老许就是个人精,他跟领导的事能告诉你了?
“咳咳咳!”
不知谁咳了一声打破了这个尴尬,
许富贵扭头转移话题:“昨天第三食堂打架你们知道吧?谁知道俩人怎么掐起来的?”
何大清一直呆在食堂里,消息能灵通一点。
他扭了扭头率先开口道:“后厨的人听说是因为钱的事,俩人因为钱打起来的,不过具体什么情况不知道。”
走在易中海身后的贾东旭得意的说道:“我知道,俩人打牌,一个人欠另一个人的钱,结果欠钱的人不认账,要账的时候吵起来的,俩人脑袋一抽这不就打起来了嘛。”
一位半路加入队伍的轧钢厂同事好奇道:“嚯,都下了赌桌还想要赌账,这是没睡醒吗?”
“瞧你说的,赌品如人品。”
“得了吧,就听说酒品如人品的。”
“赌狗能有啥人品的。”
众人纷纷开口,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张物石搓了搓手暖和了一下,笑嘻嘻的说道:“赌狗赌狗,赌到最后一无所有,欠赌场的钱,人家能纠集打手小弟来跟你要账,欠同事的钱大不了打一架老死不相往来,我看啊,昨天那场架,就是那欠钱的人故意的。”
“哈哈,小张总结的精辟。”
“话糙理不糙,还真是赌狗赌狗,赌到最后一无所有,以前年轻那阵儿,四九城赌钱的场子太多了,我是见多了赌到最后家破人亡卖儿卖女的。”
“是啊是啊。”
“浪子回头的太少了,大多数都成了路上的野狗了,不是狼狈的被人到处追债,就是被人打断了腿只能像狗一样活着,运气好的话还能跑掉,去投奔亲戚去。”
“是啊,他们这种人最怕心存侥幸,念叨着‘翻盘’这两个字。”
一群人走走停停,纷纷讲着他们见过的那些赌徒的悲惨人生。
何大清耷拉着眼皮子,开口说道:“最好还是不碰赌,我一个师侄就是跟狐朋狗友学会了摇骰子和打牌,天天想着念着,他师傅的厨艺不好好学,得空就往赌场跑,手艺没学多少,挣那两个子儿还不够赌的。”
张物石吐出一口热气,感慨道:“听说以前四九城有很多场子,我是从来没见识过啊!”
何大清乜了他一眼,说道:“小张,就你这样的生瓜蛋子去,裤衩子都给你输没了!”
听到何大清的话,张物石哈哈一笑:“何叔,我就没怎么玩过这些玩意,村里长辈不让我们玩,谁玩就揍谁,我就是去南方学习的时候跟人学过摇骰子,别的那是一窍不通啊,我也不傻,啥也不会那不是纯送钱嘛!”
跟在易中海后面的贾东旭闻言,就放慢了脚步,破天荒的跟张物石搭了话:“张哥,真的假的啊,你没玩过牌九麻将啥的?”
张物石和贾东旭同年,不过张物石的月份稍大。
扫了眼贾东旭那略显兴奋的表情,张物石就装作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说道:“牌九啥的听过看过没玩过,不过我玩骰子还行,当时跟朋友玩过几次。”
“略懂。”
说完,他就做出一个拇指食指捏了捏且能让棒子国男人暴怒的动作。
贾东旭听到这话眼睛一亮,也没再搭话。
众人又继续聊起以前见过的赌徒惨事。
这种事太常见了,随便去找一些年纪大的问一下,他们都能给你讲个一二三出来,更何况是他们这群一直生活在四九城的人,那是真见过。
一众人浩浩荡荡来到轧钢厂,进厂后又三三两两分开。
张物石和许富贵一起来到宣传科,跟众人寒暄一阵,俩人又跑到设备室摸鱼。
许富贵可不是那种没苦硬吃的老辈人性子,他信奉一个道理:喜欢干活就有干不完的活,喜欢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
张物石深以为然,跟着这老货一起摸鱼是真的爽。
没事溜达溜达,再摸摸鱼,这一天就过去了。
还是读书好,没关系没门路的还是读书有出路。
别人要扛一天包,或者抡一天大锤。
读书的只需要坐办公室喝喝茶水,即便有活需要干,那也累不坏身子。
下午下班后,他跟院里工友打声招呼,就去了十叔家吃晚饭。
等他回到四合院已经八点多了,正巧遇到了刚回院子的贾东旭。
“嘿,挺巧啊贾东旭,又找朋友玩去了啊?”
“是啊,你这也刚回来啊。”
“对啊,刚吃完饭回来!”
晚上天太冷,俩人没细聊,各自回屋。
贾东旭之前一直不跟他说话,今天破天荒的说了几句,看样子这是有什么想法啊。
张物石稍微一琢磨,也能猜出个大概。
嘿,有意思。
回屋子烧炕,准备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