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当家的忙完回家,奶奶吩咐大儿媳给锅底添柴火烧旺火。
很快面条和卤子就被端上了桌,白菜肉的卤子,加上一大盆子面条。
张物石端起碗吃了一口:嗯,还是那个味道!
家里饭菜的味道永远和外面不一样。
晚上。
一家人坐在主屋的炕上,听着张物石讲述这半年来的见闻。
爷爷他们这一辈人也是走过远路的,张家老家在鲁东,来到现在这个地界定居,也算是跨了一个省了。
家里其他人倒是没去过远地方,对他一路上的见闻很是好奇。
闲来无事,他讲了很多趣事,家人听的津津有味。
直到有人打哈欠了,众人才散场回屋睡觉。
他屋里的炕早已烧热,躺在熟悉的炕上,感觉浑身放松。
还是家里最舒服啊!
一夜好觉。
第二天一早,张物石出门去了六爷家。
北方一般称呼爷爷辈的人,会称呼他们为爷爷或者x爷,比如二爷,三爷、四爷、六爷。
称呼父辈的人,如果岁数比父亲大,就叫大爷,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如果岁数比父亲小那就叫叔,三叔,四叔、五叔。
来到六爷家,他跟屋里人寒暄了几句,然后便对六爷说道:“六爷爷,我十叔让我过来捎句话,他让我告诉你们,他今年过年就不回家了。
我十叔过了年应该会往上提一提,这一阵要保证厂里不出纰漏,过年这俩月,我叔要全力操持他们厂子的安保。”
听到不能全家团聚,六爷心里还是有点遗憾的,但转过头一想,自己儿子这是要出息了啊,心里也就高兴起来。
毕竟自己儿子有出息了,他在村里说话都能大声点。
又聊了一会儿,张物石告辞离开。
回了家。
他收拾了一些东西,跟家人打了声招呼,就骑车去姥爷姥姥家。
在中午之前,他赶到了姥爷家。
这年月,各家孩子多,孙辈的那就更多了。
张物石不是最大的那一个,也不是最小的那一个,所以受到的关注不多。
姥爷他们还没什么感觉呢,张物石就从南京回来了。
待再次看到这个外孙,他们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呦,这半年时间这么快就过去了啊。
张物石也不在意,俗话说,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中间的不受重视他已经深有体会,更何况他在这里还是属于外孙。
可该孝敬还得孝敬。
今天他来,没少拎东西。
下午,他领着几个小子出了院子,从兜里掏出陀螺分给他们。
看着这些个小不点脸上露出笑容,他也不禁也乐了。
这年月的小孩子就是好哄。
他准备把弹弓分给家里的堂弟们,把陀螺分给这边的表弟。
这么做也是有一定考虑的。
弹弓具有一定的危险性,虽说两边都是自己弟弟,可毕竟姓氏不一样,如果表弟们不小心伤了人,他是要受埋怨的。
自家这边的堂弟跟他同一个姓,自己管起来也占理,到时候有不听话的,他上手揍起来也理直气壮。
陪小的们玩了一会儿,张物石便回屋跟姥爷姥姥告了别。
他半路从空间拿出一些礼品,拎着去了姑姑家,又从空间拿出两只铁皮跳蛙,揣进兜里。
夏天那一阵儿,他还跟姑姑说等家里的西瓜熟了带一些过来。
结果计划没有变化快,西瓜还没熟呢,自己就跑南方去了。
这次回家他肯定是要过来走动一趟的。
来到杂货铺子,就见姑父钱牛在招呼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