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即便白起孤军深入敌国腹地。
对方也必然无力招架。
至于其他诸侯国,还是逐个击破更为稳妥。
若生变故,他也不愿折损秦国的良将。
他凝视着白起。
准了,就依你所言。
先将**与燕王,给寡人押来。
他们的传国玉玺,连同治国之权,寡人全都要!
白起得令后,当即策马离开咸阳宫。
留在殿中的盖聂,却难掩惊诧。
并非他对白起有所怀疑。
白起的实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只是难免心生顾虑。
毕竟以往都是与单打独斗。
如今白起要以一己之力,对抗整支军队,乃至整个国家。
胜算几何?
这让他实在难以安心。
秦王嬴政反倒显得从容许多。
寡人对白起倒是颇有信心!
嬴政轻拍盖聂肩头。
示意他不必过分忧心。
二人交谈间,已并肩步出咸阳宫。
而此时的白起,早已立于赵国城门前。
漫天箭雨倾泻而下。
更有高台上滚落的千斤巨石。
所有攻势。
皆指向同一人。
正是白起。
统领这支军队的主帅。
自然是李牧无疑。
当接到白起欲攻赵的消息时,李牧当即整军备战。
李牧率领千军万马赶赴边境,却见白起孤身立于赵国疆界。
他原以为秦军必倾巢而出,此刻惊愕之余,更被那传闻中的可怖力量震慑——自九洲道场秘闻流传,他便日夜忧惧这股超然之力。
此刻白起负手而立,衣袂翻飞间尽显从容。城下箭雨遮天蔽日,却见他周身流转淡金微光,飞矢碎石皆在丈外簌簌坠地。
开城门!李牧嘶吼着发令,背后是举国将士用血肉抵住的沉重门闩。
白起的目标很明确——阻止他踏入城门的人一个不留。
然而这些守卫在他眼中如同蝼蚁。
他只是微微抬脚。
城门后的守军就被这股气势逼得连连后退。
当白起双手推开城门时。
密集的攻势再度袭来。
无数士兵试图将他团团围住。
但此刻。
他不再想滥杀无辜。
唯一的目标就是——
取走李牧的首级。
活捉 ** 。
夺取传国玉玺。
他要将这些战利品献给秦王嬴政。
这或许是他能为秦国尽的最后一份力。
尽管敌军不断逼近。
却无人能近他身侧。
只见白起纵身一跃。
那把染血的长刀。
已然架在李牧颈间。
这把利器。
正是从赵国将领鲁淮手中夺得。
既然赵人如此畏惧死在他手上。
这般痛恨他。
那就让他们。
死于自家兵器之下。
李牧刚发出冷笑。
还未及开口。
白起便手起刀落。
锋刃闪过。
头颅应声坠地。
鲜血从断颈处喷涌而出。
幸存的赵军吓得不敢动弹。
白起早已锁定 ** 的藏身之处。
待他擒获 ** 。
夺得玉玺之时。
这片疆土。
终将归属大秦。
至于嬴政会如何处置赵国。
那就是后话了。
白起并未考虑这些。
此刻的嬴政正与盖聂、李斯品茶。
他的心跳仍未平复。
荆轲行刺的画面仍在眼前挥之不去。
为打发等待时光,
也为了平复心绪,
嬴政向二人发问:
你们觉得白己何时会献上赵国玉玺?
李斯刚奉召前来,
盖聂始终护卫在侧,
以防不测。
盖聂看了看时辰:
依臣之见,或许要等到午后?
李斯附和道:
至少还需两三个时辰。
白己将军出发尚不足一个时辰。
嬴政微微颔首:
有理。若有要务,卿等可先行离去。
寡人在此等候便是。
若论政务繁忙,
当属秦王最为操劳。
但白起出征已近半个时辰,
嬴政虽不担忧战事,
却难掩收服他国的兴奋。
暂将诸事搁置,
静候佳音,
未尝不是件好事。
盖聂与李斯相视无言。
两人丝毫没有离去之意。
他们的好奇心已被彻底勾起。
白起究竟何时能归?
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要知道,这可是在攻打一个国家!
且不说路途遥远,单是城门前重兵把守的阵势,就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才能突破。
两三个时辰的预估,在他们看来已是相当乐观。
李斯本想猜测明日方能归来。
但转念一想,盖聂对白起更为熟悉。
既然盖聂都说是两三个时辰,
自己也不便说得太久。
索性就按盖聂的说法来。
反正即便猜错,嬴政也不会怪罪。
倒不如说些让君王高兴的话。
正当众人还在争论是两个还是三个时辰时,
侍者已匆匆前来禀报:
启禀大王。
白起将军已携敌将首级及**凯旋。
听闻此言,
盖聂与李斯顿时瞠目结舌。
这也太快了吧?
尤其是李斯,
此刻他终于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