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亦菲“哎呀”一声拍开他的手,却还是笑着前头带路:“滚进来吧——我妈刚泡了菊花茶,正好给你降降火气。”
进了屋,暖黄的灯光扑面而来。就见刘晓丽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毛线针织着围巾,舒畅蜷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怀里抱着个玩偶,正盯着电视里的动画片看得入神。听到动静,两人都转过头来。
“阿姨,畅畅。”陈诚笑着打招呼,随手把外套搭在玄关的衣架上,“今天过来坐会儿,没带什么礼物——下次给畅畅带糖吃。”
“来就来了,客气啥。”刘晓丽放下毛线针,起身给陈诚倒了杯菊花茶,“最近忙啥呢?前几天茜茜还说,好几天没见你过来蹭饭了。”
“别提了,今天郁闷得很,才来这儿找你们聊聊天。”陈诚接过茶杯,往沙发上一坐,长长地叹了口气,“今天在电影局开会,把之前那些暗地里怼我、踩我的导演,全给骂回去了——从他们拿国外基金会的钱,到专门拍片子抹黑国家,一点情面都没留,骂得他们狗血淋头,估计他们今晚得对着天花板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这话一出,三个女人瞬间来了兴致。舒畅从沙发上蹦下来,凑到晨晨旁边:“诚哥,快说说!怎么骂的?那些导演是不是很生气?”
刘亦菲也挨着妈妈坐下,眼里满是好奇:“就是啊,你胆子也太大了,当着电影局领导的面骂同行,就不怕他们找你麻烦?”
陈诚正想找人倒倒苦水,就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说了——从第六代导演靠“卖惨片”拿国际奖说起,讲到他们背后的国外资金支持,再到自己为啥要在会上掀底,甚至把“以后拍片子要讲清钱来源、初心、意义”的想法也说了。
听完这些,三个女人都愣住了。刘晓丽皱着眉,拿起桌上的瓜子却没嗑,叹了口气:“原来电影圈里藏着这么多龌龊事……居然还有人专门花钱请人拍抹黑自己国家的片子,不管赚不赚钱,只要按他们的意思拍就行?这哪里是拍电影,分明是给外人递刀子啊——这些人的屁股早就坐歪了!”
“唉,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一切向钱看,把好好的一个行业都毁得差不多了。”刘晓丽摇摇头,语气里带着点无奈,“以前拍电影,讲究的是‘拍良心戏、做踏实人’;现在倒好,大家眼里都只有钱,只要能赚钱,什么底线都能丢,那怎么办?整个大环境都这样,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掰过来的。”
“也不能全怪大环境。”陈诚喝了口菊花茶,语气平静了些,“很多东西是经济发展的必然阵痛,没办法——就像咱们国家刚开始搞市场经济,难免会有投机倒把的、偷工减料的,这是发展要付出的代价。但关键是没引导好——就拿买房来说,我当初买那两套房子,不是为了赚钱,就是觉得地段好,想自己改造了住。我那套老宅子,花6000万买的,又投2个多亿重新装修,现在真要挂牌卖,未必能回本——我就是图自己住得舒服。”
“可现在好多人不一样,看到别人住大房子、开好车,就跟着攀比:别人有10万的车,他就想买20万的;别人有20万的,他就盯着百万的;别人买了一套房,他就想着囤十套等着涨价。这种攀比心一旦没引导好,大家都一门心思往钱眼里钻,什么‘初心’‘良心’全抛在脑后,就掰不回来了——整个社会的风气都被带偏了。”
几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从电影圈聊到身边的小事,从攀比心聊到孩子的教育,不知不觉窗外的夜色就更浓了。陈诚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显示已经九点多了,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不聊了,我回去了——明天还有一堆事要处理,超市那边还得盯着培训呢。”
“今天跟你们唠这么会儿,心里那股闷劲儿总算散了——还是跟你们聊天舒服,不用藏着掖着。”
“行,路上慢点,开车别走神。”刘晓丽站起身送他到门口,“下次想吃什么,提前说,阿姨给你做。”
“知道啦,谢谢阿姨。”陈诚笑着摆摆手,又冲刘亦菲和舒畅眨了眨眼,“拜拜,下次给畅畅带进口的巧克力。”
“好耶!诚哥再见!”舒畅蹦着挥手。
刘亦菲送他到楼下,看着他开车融进夜色里,才转身回了家——屋里的灯光暖融融的,映着几人的身影,满是烟火气。而陈诚坐在车里,看着前方的路灯连成一串,心里头的闷劲儿,总算散得干干净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