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独没点第五代导演的名——说实话,在国内影视圈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论踏实干事的劲头,还得是张艺谋、陈凯歌这拨人。甭管外界对他们的片子褒贬不一,也不管是执着于艺术表达,还是一头扎进商业片赛道,至少他们从没想过“躺平”,常年在片场扎得牢稳,摄影机一架就是一整天,从剧本打磨到镜头调度,每一步都透着股“死磕”的劲儿,从不是那种光靠嘴皮子吆喝的主。
更难得的是,他们心里始终揣着“平衡”二字——既没丢了艺术创作的初心,也没放任商业市场被外来作品全盘侵占。这些年,多少国外大片带着资本洪流冲击国内院线,是张艺谋用《英雄》打开国产商业大片的大门,用东方美学的镜头语言守住本土市场的半壁江山;陈凯歌也在《霸王别姬》的艺术巅峰后,不断尝试商业与人文的融合,哪怕偶有失手,也从没想过放弃为国产电影站台。说他们是娱乐行业里撑得起场面的“顶梁支柱”,半点不夸张——国家需要这样的人,在艺术与市场之间架起桥梁,在文化输出的赛道上扛住大旗。
第四代导演也还好,虽说年纪大了,难免带点“倚老卖老”的架子,一门心思守着文艺片的一亩三分地,不太愿意随商业浪潮变通,但也没什么可苛责的。影视圈就像个大菜园,不能全种满迎合市场的“瓜果蔬菜”,总得有人守着几畦“小众香草”,留住些纯粹的艺术表达——毕竟总有人想看那些不追求票房、只叩问人心的片子,不是吗?他们守着的,其实是影视创作里最本真的那点“慢功夫”,留着也无妨。
但今晚,他的火气几乎全憋在了第六代导演身上,话一出口就带着刺,句句戳在痛处,没半点留情:“这帮子王八蛋,满肚子装的不是镜头和剧本,全是反骨!一个个把国外吹得跟天堂似的,空气都是甜的,转头就把国内贬得一无是处,说什么遍地是‘雷区’,拍点正经东西都束手束脚。嫌这儿不好?那就麻溜卷铺盖滚出中国去!到国外拍啊,去拍你们那些满脑子歪心思的破片子,看人家是不是真给你开绿灯——怕是刚开机,就被人按着头查祖宗三代,连镜头都没机会打开!”
第六代里,勉强能让他提一嘴的只有管虎。这人吧,说好听点是“纯粹”,说难听点就是“没立场”——他好像从不在乎什么“流派”“标签”,也不跟着贾樟柯他们凑“批判现实主义”的热闹,眼里就盯着“什么题材有意思、什么故事能打动自己”,逮着什么拍什么。他前世就留意过管虎的作品,知道这人身上藏着股灵气,《斗牛》里的乡土荒诞、《杀生》里的人性博弈,都拍得有模有样,若是能把心思定下来,找准自己的创作位置,不跟着瞎晃悠,绝对能拍出更多拿得出手的好片子,算是第六代里难得的“可塑之才”。
可偏偏,第六代的“领军人物”是贾樟柯——在他眼里,这货就真不是个好鸟。满脑子想的不是怎么拍好中国的故事,而是怎么把中国的“伤疤”扒开了、揉碎了,送到国外评委面前讨赏;嘴上挂着“现实主义”,骨子里全是投机取巧的算计,靠着贩卖苦难博眼球、拿奖项,反倒把自己包装成了“艺术大师”,着实让人恶心。
他话音刚落,贾樟柯果然按捺不住了,从座位上猛地站起来,脸上带着几分被冒犯的怒意,语气硬邦邦地顶了回来:“你凭什么这么说?那你倒是讲讲,我们拍的什么才算电影?”
“你也配问‘什么是电影’?”他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直接怼得贾樟柯脸色一僵,“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你拍的那些玩意儿,连‘电影’的边都够不着!你以为你能拿那些国际奖,是因为你拍得好、镜头用得妙?放屁!不过是你专挑中国最穷、最苦、最狼狈的一面拍,把底层人的困境无限放大,把发展中的问题当成‘原罪’,捧到外国人面前献媚——你就是个跳梁小丑!”
“在洋人眼里,你根本不是什么‘艺术家’,就是个拿他们钱、替他们丑化中国的工具!他们把你捧得越高,越能证明他们那套‘中国落后’的偏见是对的,你还真把这当成荣誉了?真以为自己站在了艺术的巅峰?说白了,你就是个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傻子!”
这话像鞭子似的抽在贾樟柯脸上,他瞬间涨红了脸,脖子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火气直往头顶窜:“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你懂不懂电影创作?”
“我没资格?”他往前逼近半步,眼神里的狠劲像淬了冰,压得在场的人都喘不过气,“贾樟柯,你他妈给我听好了——就凭我能一句话,让你以后在国际上连个鸡毛蒜皮的小奖都摸不着!你信不信?你尽管去拍,拍得再‘苦难’、再‘深刻’,我都能让你所有的片子在国外石沉大海,连个展映的机会都没有!”
他越说越怒,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狠:“你不是觉得自己是‘电影大师’吗?行,我给你机会——明天我就带你去美国,用我的电影公司给你投钱,你去拍美国不能碰的题材:拍他们的种族矛盾,拍他们的底层困境,拍他们那些藏在光鲜背后的龌龊事,你去拍啊!我倒要看看,美国让不让你拍,你的片子能不能在他们的院线上映,能不能拿到他们的本土奖项!”
“要是你能做到,我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你鞠躬,承认你是真大师!可你现在呢?就只会在自己国家的土地上,拍点小成本的苦难片,拉着几个底层群众装深沉,拿了几个外国人发的奖,就得意洋洋地觉得自己了不起了?你这叫什么大师?叫‘欺软怕硬的懦夫’!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觉得自己是根葱,天天拍这种阴暗玩意儿,是读书读傻了,还是被外国人灌了迷魂汤,把良心和脑子都给吸坏了?”
“说的不只是你贾樟柯,是你们所有专拍国家苦难的导演!”他猛地转头,目光像刀子似的扫过在场的所有第六代导演,满眼都是不加掩饰的不屑,“一个个穿得人五人六,顶着‘高级知识分子’的名头,开口闭口‘人文关怀’,背地里的心思龌龊得很!不就是为了去国外骗点奖金,拿点赞助,过几天住洋房、开豪车的舒服日子吗?我清楚得很,你们这些年靠拍这种‘卖惨片’,从国外捞了多少好处——那些所谓的‘艺术基金’‘创作补贴’,说白了,就是拿国家的伤疤换回来的脏钱!”
他摆了摆手,脸上满是不耐,像是多说一句都觉得浪费口舌:“算了,懒得跟你们掰扯,爱咋咋地。反正我把话放这儿:有本事你们就自己砸钱建院线,自己搞发行,以后你们的片子尽管往国外送,没人拦着你们去讨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