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问陈国富,他一直在盯着那边,”陈诚老实回答,“还有《加勒比海盗》,拍完我就没去过美国,迪士尼那边说应该差不了,毕竟剧本是我给的,只要导演不瞎改,票房肯定没问题。”
“你倒放心,公司说不管就不管,全丢给别人。”成龙打趣道。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陈诚放下筷子,认真地说,“就像任总管理上影,不也是抓大放小吗?把核心权利抓在手里,具体的事交给享受生活吗?要是为了守着财富忙一辈子,那不成金钱奴了?”
任仲伦听了连连点头:“你说得对,现在社会诱惑太多,美女、房子、车子,还有各种人情往来,很容易走歪路,特别是我们这些手里有点权利的人,更要守住底线。”
“可不是嘛,”陈诚接过话头,语气也严肃起来,“任总您是上海影视圈的大佬,龙哥是国际巨星,你们要是能守住底线,规范行业标准,国内影视行业才能好好发展。要是哪天行业被搞得乌烟瘴气,劣币驱逐良币成了常态,那中国娱乐行业就真的完了。”
任仲伦愣了一下:“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肯定有,”陈诚举了个例子,“现在就有这种情况:明明是烂片,电影公司给影院塞钱,影院就拼命排片,观众买票进去,跟吃了坨狗屎一样难受。还有那些导演,天天叫嚣‘商业片没灵魂’,可他们拍的艺术片,除了拿奖没人看,还怪观众不懂欣赏——他们要是真有本事,怎么不拍出既叫好又叫座的电影?”
他越说越激动:“上次他们怼我,要不是我忙着《疾速追杀》上映,真想把他们怼哭。说白了,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自己拍不出好电影,还见不得别人赚钱。现在04年了,除了我拍的三部电影,还有哪部能达到这个票房高度?没有吧!”
任仲伦叹了口气,接过话:“你说的这些我们都清楚,尤其是国内第六代导演,还有上海、北京那帮靠国家电影专项资金的,天天想着把钱往自己口袋拐,拍些乱七八糟的片子交差,花了多少钱说不清楚,拍出来的东西狗都不爱看。可我们不给钱也不行,他们话语权比我们还重,只能妥协,没办法。”
陈诚点点头:“任总,您的难处我懂。我家好多人都在体制内,爷爷是47年参加革命的老战士,50年第一批入朝,跟着老领导从朝鲜打到停战,后来文革还被下放过,我太清楚里面的弯弯绕绕了。政治有时候就是妥协,没别的办法。”
“哦?你爷爷还是老革命?”任仲伦来了兴致。
“是啊,”陈诚回忆道,“我爷爷最早是老领导的警卫员,到了朝鲜就主动请战,说看着战友一个个倒下,不如自己拼一把,活就活,死就死。53年从朝鲜回来就是团级干部,后来老领导受牵连,他也跟着下放到我们老家,直到七八年才官复原职,最后在部队退休,宁愿守着老家老宅子,也不愿来北京干休所。”
成龙听得感慨:“老一辈真是不容易,你们家这根正苗红的,难怪你做事这么有分寸。”
“有分寸归有分寸,看不惯的事我还是忍不住说,”陈诚话锋一转,“就说我们北电的学长陆川,我跟他无冤无仇,他非要在网上怼我,说我拍的是垃圾。我那三部电影全球总票房16亿美金,他拍的东西有多少人看?他要是有电影上映踩我博热度,我还能理解,可他啥作品没有,就靠嘴炮,真让人无语。以后我东方梦工厂院线起来,他的电影我一律不放,不惯着他这毛病!”
任仲伦和成龙被他直白的话逗得哈哈大笑,任仲伦笑着劝:“你小子还挺记仇,行了行了,过去的事别放在心上,犯不着。”
一旁的刘亦菲没插话,只是安静地吃着菜,偶尔抬头看看陈诚,眼神里满是认同。
眼看快到首映礼时间,成龙站起身:“别聊了,该去大剧院了。等下走红毯,你跟我一起走,别乱走流程,免得工作人员麻烦。”
陈诚摆摆手:“龙哥,您先走吧,您是主演,得去接待客人。我不用摆拍,等叫到我名字再走,茜茜跟我一起就行。”
“你不用摆拍,茜茜也不用?”成龙无奈,“行吧,你们别搞出乱子就行。”说完就先一步去了大剧院。
等了半个小时,终于轮到陈诚和刘亦菲登场。前面刚走完霍建华、黄晓明和王珞丹——几人之前合作过,点头打了招呼。刚踏上红毯,场外观众瞬间沸腾,欢呼声比前面几位都响。毕竟《疾速追杀》全球爆火,陈诚的两张专辑也破了纪录,人气早就不是普通演员能比的。刘亦菲挽着他的胳膊,脸上带着浅笑,不时跟观众挥手,两人稳步走完红毯,没多做停留,径直走进了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