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透,院子里的露水还没干,陈诚刚收完体术的架势,浑身毛孔都透着通透。他余光扫过正准备起身的梅艳芳,想起她近来忌油腻,出去买的早餐肯定不合胃口,便转身往厨房走——灶上的小米粥正咕嘟冒泡,是他特意囤的泰国香米,平时自己懒得开火,这会儿倒派上了用场,米香混着水汽漫了满院。
上辈子一个人过惯了,陈诚的生存技能早练得扎实,厨艺算不上精湛,但熬碗养胃的粥却手到擒来。等梅艳芳洗漱完,粥刚好熬得糯烂,他又想起屋里还有吴京、谢霆锋父子一行人,便揣着钱出门买早餐——几个广东人吃早餐倒不挑,和北京人一样随和,豆浆油条、肠粉叉烧包见着就买,最后提了两大袋才往回走。
一进院子,就见吴京在晨光里练拳。年轻人扎着马步,出拳带风,长拳的舒展利落全在动作里,看得陈诚忍不住驻足。他和吴京算投缘,这会儿笑着喊:“阿京,你这拳打得漂亮,是师傅传的?”
吴京收了势,擦了把额角的汗:“是我师傅教的长拳,练了快十年了。”
“好看是真好看,”陈诚凑过去,半开玩笑半认真,“就是不知道顶不顶用——真要动手,你能撂倒几个?”
这话让吴京愣了愣,随即笑了:“动手?我练拳是为了打比赛,可不是为了打人啊!”
“嘿,你们这帮孩子也太实在了!”陈诚乐了,“我们小时候在老家,不吹牛逼说,70年代出生的,哪个没学过三两下装把式?就说打架的事儿……”
话没说完,屋里的人都好奇地围了过来。陈诚见状,赶紧扬了扬手里的早餐袋:“先吃先吃,边吃边聊!”他刚招呼大家坐下,余光瞥见梅艳芳站在一旁没动,才一拍脑袋:“梅姐,忘了给你端粥!特意给你加了红枣,我这就去拿。”
白瓷碗端过来时,小米粥还冒着热气,红枣浮在糯烂的粥里,看着就暖。梅艳芳接过,眼眶微微发热:“诚仔,又麻烦你了。”
“您这说的什么话,”陈诚摆手,“您为了给我撑场,特意从香港跑一趟京城,身子本就该好好养着。”
众人围着石桌坐下,豆浆油条咬得脆响,吴京最先按捺不住:“诚仔,你刚才说老家打架的事儿,快接着说啊!”
陈诚喝了口粥,慢悠悠道:“我们家能在吉安扎根,得从清朝说起。那时候宗族里人多地少,养不活那么多人,就得分支出去谋生存。族里分上、中、下三房,我们家祖辈抽了签,跟着三户人一起迁出来——有的去了福建,有的去了浙江,我们算运气好,分到了吉安这块平地。”
他顿了顿,语气沉了些,像是在回忆祖辈的旧事:“那时候迁出来的人,没点功夫可不行——没等找到落脚地,要么被欺负死,要么饿死。就这么一代代传下来,我们村的人多少都懂点庄稼把式。村里还有跌打师傅,接骨、治蛇咬都是绝活,那时候没血清,谁被蛇咬了,全靠师傅的中草药救命。”
“这么说,你们村人人都能打?”吴京眼睛亮了,他练了这么多年拳,最听不得“功夫”二字。
陈诚故意挑了挑眉,看向吴京:“京哥,我不是吹牛——就你这身板,练了十年拳,在我们村排号,最少得在500名往后。至于我,在村里那是能排上号的能打。你觉得,你能打得过我,还是能挨我几下?”
这话一出口,满桌人都惊呆了。谁不知道吴京能打?之前拍《疾速追杀》时,两人对过招,吴京的实力大家都看在眼里。谢霆锋最先忍不住:“你小子不是吹牛逼吧?”
陈诚放下筷子,拍了拍胸脯:“是不是吹牛逼,等会儿吃完早餐,院子里露两手你们就知道。”
等大家都放下碗,陈诚转身进了屋,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把开了封的长剑——剑身泛着冷光,一看就不是摆样子的家伙。
“你拿剑干嘛?要耍剑法?”谢霆锋凑过来,他也练过几下拳脚,满眼好奇。
“耍剑法才能让你们看真东西啊,”陈诚掂了掂剑,“光看拳路哪够?身法、力道都在剑里呢,这可是我们祖辈传下来的。”
说着,他走到院子中央,拔剑出鞘的动作干脆利落。晨光里,长剑随着他的身形转动,时而劈砍如惊雷,时而刺挑如闪电,每一招都透着实战的狠劲,半分花架子都没有。外行看个热闹,只觉得剑光闪烁、好看得紧;吴京却是内行,越看越心惊——陈诚的步法稳如扎根,出剑的角度刁钻,显然是真练过的硬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