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份悠闲还没持续几分钟,手机就响了,是小e的来电。陈诚接起,就听到小e的声音:“老板,对南非报业集团(Naspers)旗下MIH公司所持腾讯股份的狙击,已按计划推进。通过金融操作和定向信息施压,已经成功迫使MIH产生强烈的出售意向,但对方报价高于其原始收购价,后续谈判涉及复杂的法律与商务条款,需要实体代表当面磋商。建议您亲赴香港或南非主持。”
陈诚脑子里飞速推演着谈判的利弊:如今主动权明明在自己手里,MIH已经被压得有了出售意向,凭什么要他跑那么远?真要是耗下去,急的是对方,又不是他。更何况,除了他,没人知道腾讯未来会成长为何等恐怖的存在,这筹码攥在手里,他有的是底气。
“出国?谈个屁!”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地拒绝,“没空!学校马上放假,答应同学们拍的群像戏《真爱至上》还没着落,刘亦菲的大女主电影《超体》刚有头绪,细节得反复打磨,哪有时间跑那么远?何况东方梦工厂刚组建,一堆事等着我拍板。让他们来国内谈!爱来不来!”
这份坚决背后,除了分身乏术的现实,更有十足的把握——他笃定南非报业迟早得放手,无非是在价格上磨磨蹭蹭罢了。他之所以铁了心狙击MIH,核心就是不想让腾讯这么大块核心股权落在外资手里:前世那庞大的互联网帝国,最大一块肥肉长期被外资攥着,这是他穿越回来后绝不能容忍的。他就是要让南非报业不好轻易套现,更要断了他们未来靠腾讯股份赚得盆满钵满的念想。肉烂在锅里,哪怕马化腾多赚点,他都认;但要让外资主导吸金,门都没有。
他心里清楚,前世南非报业能稳稳攥着腾讯股份,背后牵扯着复杂的国际资本博弈,甚至有某些层面的默许,后来虽有中资介入,但终究晚了一步。而现在,腾讯还羽翼未丰,正是他横插一杠、改写股权结构的最佳时机。
在小e持续的金融压力,以及陈诚“爱来不来”的强硬态度下,MIH最终松了口,派出谈判代表飞抵北京。
谈判的过程并不轻松。MIH方面一开始咬死高价不放——毕竟他们2001年才花了两千多万美元购入股份,如今随着QQ用户量爆发式增长,股份价值早已水涨船高。但在小e提供的“黑材料”面前,他们不得不服软——那些材料精准打击到其母公司的其他业务和投资组合,再加上陈诚摆出“不谈就耗着,看谁先撑不住”的强硬姿态,对方最终还是妥协了。
最终的成交价定在了三千八百万美元。对MIH来说,短短两年能有这样的盈利,已然知足;但对陈诚而言,这简直是捡了个天大的便宜——他太清楚这批股份未来的价值,那将是足以撼动行业的天文数字。能以这个价格拿下,全靠小e的超常规“降维打击”和信息差优势。
签下厚厚一叠股权转让协议,看着资金顺利划转,法律文件上明确写着自己控制的离岸公司正式成为腾讯重要股东的那一刻,陈诚心中的大石彻底落地,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与成就感涌遍全身。
心情大好的他,当晚便在深圳一家顶级餐厅设了宴,随后又紧急联系上同在深圳的马化腾,拉着他去一家清静的雅座酒吧对饮闲谈。
彼时的马化腾,还带着几分技术人的青涩与谨慎。望着眼前这位年纪比自己小,却早已是知名音乐人、电影投资人,如今更以一种他完全看不懂的方式,强势成为公司重要股东的年轻人,马化腾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他隐约听闻了MIH被迫出售股份的内幕,对陈诚的能量既震惊,又多了几分敬畏。他太清楚,腾讯此刻还处在烧钱摸索盈利模式的阶段,要是得罪了这位背景神秘、手段凌厉且资本雄厚的大股东,公司的前途恐怕会布满阴霾。
“Pony,别紧张。”陈诚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不安,笑着给他倒了杯酒,“我费这么大劲拿下这些股份,不是想插手公司的日常运营。恰恰相反,是我极度看好腾讯的未来——它迟早会成长为国内乃至世界级的互联网巨头。”
说到这儿,他神色一正,语气掷地有声:“我无法接受这样一家潜力无限的公司,在发展初期,就把这么多具有决定性的原始股权,以如此低廉的价格长期落在外资手里——这会给未来埋下巨大隐患。我希望,腾讯的未来能更多依托国内的市场和资本;即便日后要走向世界,需要引入国际资本,那也该是我们足够强大之后的事,而且主导权必须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这番站在行业与国家发展角度的话,说得恳切又有力,让马化腾不禁动容。
随后,两人围绕腾讯的发展方向、产品迭代、盈利模式展开了深入交流。陈诚没有贸然抛出“微信”或具体的游戏名称——那样太过惊世骇俗。他只是巧妙地引导着话题,反复强调“用户体验”“社交粘性”“流量变现”的重要性,尤其点出了“游戏作为初期核心现金牛”的可能性。
“过段时间,我这边会整理出一些不错的游戏创意,甚至是成熟的玩法设计。”陈诚抿了口酒,看似随意地说道,“到时候可以交给腾讯来运营推广,尤其是面向海外市场。能赚外国人的钱,那才叫真本事。至于合作模式和分成,都好谈,保证是双赢。”
马化腾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腾讯此刻最缺的,就是清晰的盈利路径,要是真有能落地赚钱的游戏项目,那简直是雪中送炭!“陈总,要是真有这样的好事,我们肯定全力以赴!”
陈诚笑了笑,没再多说。对拥有小e的他而言,复刻几款后世经过市场检验的全球爆款游戏,不过是举手之劳。他仿佛已经看到,未来的腾讯在他的潜移默化影响下,会更早地开启“游戏出海”战略,从全球市场源源不断地吸金——而这,仅仅是他借助先知与超时代能力,撬动世界商业格局的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