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过来了?”我们都是一愣。
“具体说不上来。”郑一秋皱着眉,“王太太说,她晚上能听见客厅里有说话声,像是古人在吟诗作对,又像是唱戏。早上起来,发现博古架上的瓷器位置变了,墙上挂的画,里面的人物眼神好像跟昨天不一样了。最邪门的是,她收藏的一套战国时期的编钟,没人动,自己偶尔会响那么一两个音,调子还挺悲凉。”
金福禄插嘴:“会不会是……成精了?”
郑一秋摇摇头:“不像。我偷偷去看过,没妖气,也没阴气。那感觉……更像是那些物件本身承载的‘历史’、‘故事’或者‘意念’,被什么东西给激活了,显化出来了。而且范围只在她的别墅里,出了门就没事。”
他看向秦怀河和我:“我寻思着,这路子,跟你们之前遇到的,把故事概念变成现实的手段,有点像啊?只不过这次激活的不是书里的鬼怪,而是古玩里的‘老魂’。”
秦怀河摸着下巴,眼神亮了起来:“有点意思。不是文学概念,是历史实物承载的集体意念被激活?这操作更精细了啊。那没断奶的娃娃,本事见长嘛!还是说……他在试验新的‘污染’方式?”
他猛地站起来:“走!秋哥,带路!去会会那位王太太,看看她家的老物件是怎么开联谊会的!”
郑一秋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也站起身:“车费算我的!不过秦大爷,您那破车就别开了,坐我的车吧,好歹是四个圈儿,不掉价。”
秦怀河嗤笑:“四个圈儿咋了?有我这出租车能装吗?我这后座能塞下你俩!” 他指的是郑一秋那发福的脸。
郑一秋:“……滚蛋!”
看着俩加起来年纪快三位数(心理年龄可能不到十八)的大佬互相拆台,我们几个憋笑憋得辛苦。
不过,笑归笑,心里都清楚。郑一秋带来的这个消息,很可能又是一个重要的线索。那个神秘稚童,他的“织梦”范围,似乎不再局限于书本,开始向着更广阔的、承载着历史与文化的实物蔓延了!
这次是古玩,下次会是什么?博物馆里的青铜器?皇陵里的陪葬品?
这事儿,必须得管!顺便看看,能不能从那些“活过来”的老物件嘴里,套出点关于那“织梦人”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