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新“有余便利店”二楼临时充作会议室的房间内,气氛凝重。我们五人围坐,脸色都不太好看,彼此印证了昨晚那场诡异同步的噩梦。
“不是巧合。”百里辉调出了城市地图,并标记了我们新居的位置,眉头紧锁,“我检索了附近区域的夜间异常能量波动记录,虽然很微弱,但确实存在一种特殊的、能够干涉集体潜意识的灵能场,覆盖范围大约半径五公里。我们,以及这个范围内的所有沉睡者,在特定时间段被强行拉入了一个共通的梦境领域。”
“梦魇作祟?”关妙妙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青霄剑放在手边,仿佛随时准备斩入梦境,“规则松动,连梦境都不再安全了。在梦中死亡,现实也会脑死亡……这比直面妖魔更凶险。”
金福禄打了个寒颤,揉着还有些发黑的眼圈:“妈的,老子梦见在黑漆漆的矿洞里挖了一晚上石头,腰都快断了!关键是那种被什么东西盯着的感觉,太瘆人了!”
袁莱也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我梦见自己躺在水晶棺材里,动也不能动,感觉有东西在外面看着我,口水都快滴到我脸上了!恶心死了!”
我深吸一口气,总结道:“看来,我们被某个在规则松动下诞生的、或者被强化的‘集体梦魇’盯上了。它构建了一个基于‘白雪公主’框架,但充满扭曲和恶意的梦境世界,将所有入梦者强行卷入,并设定残酷的规则。我们必须在下一次入梦前,找到应对方法,或者……在梦里解决它!”
然而,梦魇显然不打算给我们太多准备时间。
第二天夜晚,当睡意袭来,那股熟悉的、无法抗拒的拖拽感再次出现。我们五人几乎是同时失去了对现实的感知,意识沉入那片光怪陆离的童话深渊。
梦境,再临。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不再是侍卫,而是变成了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脖子上还系着一个夸张的粉色蝴蝶结!我试着活动了一下,马蹄踏在色彩饱和度极高的草地上,感觉异常真实。环顾四周,依旧是那片扭曲艳俗的森林。
“华元哥?!你怎么变成马了?!”一个熟悉又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我低头一看,只见金福禄顶着乱糟糟的红色假发,穿着绷紧的背带裤,脸上还抹着几道煤灰,活脱脱一个刚从矿洞里爬出来的、胖墩墩的小矮人“开心果”(但他本人显然一点也不开心)。
“闭嘴!福禄!你这形象……额,挺别致。”我无奈地用意识回应,发现自己虽然变成马,但思维和沟通能力还在。
“华元大哥?福禄哥?”又一个声音响起,带着震惊和一丝……滑稽?我们循声望去,只见袁莱穿着那身经典的蓝色蓬蓬裙和黄披肩,但……她的脑袋比例似乎被放大了不少,显得身子格外娇小,像个Q版的大头娃娃公主。她努力想保持优雅,但那硕大的脑袋让她走路都有些摇晃。
“我的天……袁莱你这……”金福禄想笑又不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