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我,眼神锐利:“你那玲珑阁,李守拙的笔记和血脉,甚至可能包括你小子的‘万炁调和’体质,都是她计划中不可或缺的‘部件’!她要的不是简单的抢夺,而是要在特定时间、特定地点,让所有这些‘钥匙’以特定方式‘共鸣’,从而彻底引爆阴阳衡仪,打开那扇‘门’!”
这个推测与李守拙的想法不谋而合,但更加具体和可怕!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坐等她准备好一切吧?”我急切地问。
“当然不能!”古墨尘哼了一声,“得给她添点堵!光靠我们几个老家伙和小娃娃不够,得摇人!”
“摇人?”
“没错!”古墨尘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陈京韵和她那个‘蚀’组织,捣鼓的不是他们一家一姓的私事,是想掀桌子重开一局!这事,正道玄门但凡还有点血性和脑子的,都不能坐视不理!”
他沉吟片刻,道:“龙虎山那边,张小玄那小子已经算是代表了,虽然分量还轻了点。茅山……于天华叛变,关妙妙那丫头失了青锋,暂时指望不上。但天下玄门,又不止他们两家!”
“您是说……”
“跟我走!”古墨尘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带你去见几个老伙计!也是时候让那些躲清静的家伙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了!”
古墨尘所谓的“老伙计”,隐居之地一个比一个偏僻古怪。我们先是花了三天时间,深入西南苗疆,在一处毒瘴弥漫的山谷里,找到了一位擅长蛊术和巫医、与古墨尘有过命交情的蛊婆婆。她看起来干瘦矮小,但眼神锐利如鹰,洞府里养着各种奇奇怪怪的毒虫,得知“蚀”的阴谋后,二话不说,收拾家伙就跟我们走。
接着,我们又坐飞机北上关外,在一片白茫茫的林海雪原中,敲开了一座几乎被积雪掩埋的木屋的门。里面住着一位身材魁梧如熊、脾气却有点火爆的出马仙一脉的老前辈,人称熊爷。他供奉的仙家辈分极高,本身武力也极强,听了古墨尘的叙述,气得吹胡子瞪眼,直嚷嚷要去找“蚀”的麻烦。
最后,古墨尘还通过特殊渠道,给几位隐居海外、或身份特殊的正道友人传递了信息,虽未能亲自前往,但也得到了“必要时可相助”的承诺。
当我们带着蛊婆婆和熊爷这两位画风迥异、但实力毋庸置疑的强援,风尘仆仆地赶回“有余便利店”时,金福禄和百里辉都看傻了。
“我滴个乖乖……古爷您这是把哪路神仙请来了?”金福禄看着蛊婆婆腰间蠕动的竹筒和熊爷那砂锅大的拳头,咽了口唾沫。
而百里辉也带来了好消息:他成功联系上了雷涛。第九局虽然依旧无法直接采取大规模行动,但雷涛私下提供了一些关键信息……通过监测,他们发现全国范围内有几处古老的、能量异常的地点,近期都有不明显的能量躁动,似乎被某种力量暗中引导、串联。而这些地点,隐隐以望北屯为中心,构成了一个……巨大的、前所未见的符阵雏形!
同时,金福禄也从道上朋友那里打听到,最近确实有几个隐秘的玄门小圈子在流传关于“天机将变”、“大劫将至”的预言,甚至有人提到了“红衣引路,玄门汇聚”的说法。
所有的线索,似乎都指向了一个共同的方向……望北屯!那个破损的“阴阳衡仪”所在之地,就是陈京韵选定的最终“舞台”!
而我们这些拥有不同“钥匙”或特质的人,就是她剧本中注定要登场的“演员”!
山雨欲来风满楼。敌人已经亮出了最后的底牌,而我们,也终于不再是无依无靠。
望北屯,注定将成为最终决战之地。
是阻止灾难,还是坠入深渊,答案,即将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