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还有娄小娥，看到一大妈这样了。”
“竟然连一分钱都不出。”
“以前真是看错人了。”
傻柱却只是沉默，一句话也没说。
——
易忠海走进病房，术后的一大妈气色明显好了许多。
虽然头上还缠着绷带，但已经能坐起来了。
“老易，怎么了？我刚才好像看见老太太也进来了。”
“她又出什么事了？”
易忠海刚进门，一大妈就急切地问。
“还不是江家那个小东西，本来想今天给他点教训，结果反倒把老太太吓晕了。”
易忠海无奈地叹了口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一大妈非要问个清楚，易忠海确认病房里没有其他人，便把下午的事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你是说……老太太可能是满人？她是被江家揭穿身份才晕过去的？”
一大妈惊讶得张大了嘴。
这一激动又扯到了伤口，疼得她直皱眉。
“小心点，你刚做完手术。”
“情绪一定要稳定。”
“……”
易忠海顿时紧张起来。
见她情况还算稳定，这才松了口气。
一大妈仍然忧心忡忡：“如果老太太真是满人，咱们该怎么办？这些年我们走得太近了。”
“要是被江家抓住不放——”
“恐怕会牵连到我们。”
易忠海心里也没底，但还是安慰她说：“别慌，现在都是我们自己瞎猜。”
“具体是怎么回事？”
“谁也说不清楚。”
“……”
一大妈急得直拍腿：“老易，这事不能抱侥幸心理！”
“那姓江的阴险得很，巴不得我们倒霉。”
“真要找到老太太的把柄，会放过我们吗？”
“得赶紧想办法！”
见她情绪又激动起来，易忠海赶紧握住她的手：“冷静点，别急。”
“小心弄伤伤口。”
“天不会塌。”
“就算老太太真有问题，也和我们没关系。”
“老太太的身份，别说我们，整个医院有谁清楚？”
“想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姓江的小子他大伯当年还像亲爹一样伺候老太太，要找麻烦也得先找他那个死鬼大伯！”
一大妈突然明白过来。
连连点头：“是这个道理，我刚才怎么就没想起来。”
“只要这层关系还在就行。”
“有了这层保护，他就没法乱来了。”
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张单据。
“老易，这些钱都是我花的？”
“怎么花了这么多？”
“傻柱现在手头紧得很，眼下还把老太太送进医院，这医药费还得你出吧？”
“家里还有存款吗？”
“要不……我还是出院吧。”
易忠海一把抢过缴费单，把她按回床上。
“不行！医生说你现在不能出院。”
“万一伤口感染，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那钱不就浪费了吗？”
一大妈急得拍床沿：“可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再住下去……”
“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
易忠海眉头皱得更紧了。再过几年他就该退休，到时候家里就没有工资来源了。
虽说退休金能拿一点补贴，但哪比得上现在的收入？
要是连点积蓄都没有，以后的日子肯定更难熬。
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别急，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总会有办法的。”
一大妈突然睁大眼睛：“你要去找许大茂要钱？可他现在还在局里关着！”
“今天娄小娥没松口吗？”
易忠海脸色顿时沉下来：“她爸倒是答应赔医药费，但让我签谅解书。”
“我没答应。”
一大妈急得直跺脚：“为什么不同意？”
“那可是好几百块！”
“有了这笔钱，眼下就不至于这么困难了。”
易忠海拳头握得发白：“本来想多要点补偿，结果……”
“姓江的小子插了一杠。”
“全给搅黄了！”
一位大妈焦急地问：“那……现在还能找到娄小娥的父亲吗？”
易忠海脸色阴沉，冷冷地说：“他现在肯定不会答应，说不定今天下午就和许大茂离婚，撇清关系。”
“不过没关系，许大茂跑不掉。”
大妈疑惑道：“许大茂？就他那个无赖，能有钱吗？”
易忠海冷哼道：“他没钱，但他有一套房子。”
“要是赔不起，就用房子抵债。”
“应该能弥补我们的损失。”
“……”
大妈还是有些担忧：“要是他不愿意呢？这可是他唯一的一套房子。”
“而且，我们拿房子也没多大用处。”
他们没有孩子，住一间房就行。
多一套房子反而多余，不如拿钱更实际。
易忠海果断地说：“没用就卖了！”
——
——
【但他也明白，卖房不如直接赔钱划算，毕竟很难按他的预期价格卖出。
拘留室里，许大茂难以置信地盯着娄父。
“什么？易忠海不写谅解书？”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
娄父平静地说：“许大茂，我该做的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