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没什么可说的。”
江明冷笑着说:“你是没话,可你们还是夫妻。现在许大茂惹了麻烦,你能脱得了干系?”
“要是大妈那边赔不起——”
“易忠海肯定找你麻烦。”
娄小娥猛地转身:“他凭什么找我?”
“是他打的人,关我什么事?”
“要钱就找他要!”
江明讥笑:“易忠海当然可以找许大茂,可他现在在哪?”
“你让他上哪找去?”
“我知道你信得过聋老太和大妈,但如果医药费没着落——”
“你看他们会不会跟你翻脸?”
许大茂也冷笑附和:“没错!我在这儿关着,你不把我捞出去,他们天天来要钱。”
“你不是跟他们亲如一家吗?”
“正好看看他们认钱还是认人!”
娄小娥气得发抖:“你们……**!”
江明冷冷一笑:“不信你试试,现在就能走。”
“我……”
娄小娥犹豫了一下,随后冷哼一声:“好,走就走。”
“爸,我们走!”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唉……”
娄父叹了口气。
闫富贵看了她一眼:“娄先生,您应该相信我们说的话吧?”
娄父点头:“是的,我相信。”
闫富贵疑惑:“既然相信,为什么不劝劝晓娥?”
娄父无奈摇头:“有些事不是劝就能解决的,这两天我们已经劝过了。”
“等她碰了壁自然会明白。”
他说着,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不是我不帮忙,而是这件事我真的无能为力。”
“你和我女儿的缘分已经尽了。”
“如果易忠海真要医疗费,我们会出的。”
“你们好聚好散吧。”
说完向江明二人点头示意,然后转身离开。
许大茂眼中满是怨恨,死死盯着他们的背影:“这个女人,等我出去一定要你好看。”
江明暗自惊讶。
许大茂被关几天后,表面看似正常,实则变化很大。
在原剧情里,他从未经历过这种事。
虽然为人阴险,但从未受过这样的折磨。
看来真有句话说得对:人是逼出来的,有些本性只有经过磨难才会显露。
不知许大茂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好了许大茂,时间不多,咱们谈谈你的事。”
江明收回目光,走到铁窗前敲了敲:“我明白你来找我的意思,但轧钢厂现在管不了这事。”
“保卫处也插不上手。”
“不过梁警官刚刚跟我提过你。”
“这事轻重由你决定。”
“往重了说,定你个**未遂都不为过,最少也要判十年……”
许大茂一听,浑身一震。
整个人几乎跳了起来。
惊叫道:“十年?!”
江明点头:“你把大妈的头打破了,还动了手术,胳膊也断了。”
“这已经算重伤了。”
许大茂脸色煞白,颤抖着说:“不可能……我当时气昏了头……”
“真没想害她性命!”
“**你可得拉我一把!”
“十年的牢饭,我四十岁就出来了……”
听到刑期数字,许大茂彻底慌了神,抓着铁栏杆不停地哀求。
“别急。”
江明见时机成熟,话锋一转。
“既然能判重,自然也能从轻。”
“开庭时你说是对方挑拨导致你离婚,法官会考虑从轻处理。”
“要是再赔够医药费,拿到谅解书……”
“最多判一两年。”
“一两年?”
许大茂明显松了口气。
但马上又追问:“赔钱没问题,可是易忠海现在恨不得吃掉我,怎么可能写谅解书?”
江明微微一笑:“这不难,医疗赔偿上想办法就行。”
“如果对方不肯写谅解书,你就不用付治疗费用。”
这事最多判三五年,根本达不到十年。
不过如果不这么说,许大茂就不会有心理落差。以他的性格,反而不好谈了。
许大茂焦急地问:“万一他不在乎医药费呢?那我岂不是拿不到谅解书?”
江明毫不客气地反问:“你给他钱,他就一定写谅解书吗?”
“你觉得自己还有什么谈判的筹码?”
“现在唯一的筹码就是医药费。三大爷,你说说他已经垫付了多少?”
闫富贵伸出两根手指:“前后两次,总共五百块。”
“而且这笔钱马上就要用完了。”
“……”
许大茂呆若木鸡,结结巴巴地说:“怎……怎么这么多?”
江明继续施压:“这只是手术费用,后续住院疗养还要花钱。”
“这笔钱不少。”
“你以为百来块就能打发?”
“我……”
许大茂彻底说不出话来。
他原本以为赔个百来块就足够了。
打架而已,骨折能有多严重?去医院花不了几个钱。
最多几十块就能解决。
可这几百块的巨额支出,让他惊恐不已。
江明趁势追击:“出院后还得赔精神损失费、误工费等等。”
“没七八百块根本摆不平。”
“换个角度想!”
“你现在月薪三十块左右,丢了工作再找,月薪也就二十多点。”
“按每月二十五块算,不吃不喝一年才攒三百六。”
两年才七百块。
不赔医药费的话,多坐几年牢也不算太亏。
许大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嗓子发紧:“真……真要这么多?我实在拿不出来!”
江明耸了耸肩:“那就得你自己想办法了,看看有什么能卖的。实在不行,还能指望你老丈人——他刚才倒是答应承担所有费用,不过是在不知道具体数目之前。要是知道要赔这么多,可就不一定了。”
许大茂急得直搓手:“江明,难道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没有,”江明干脆利落地回答,“这是减刑最好的方案。现在判决还没下来,一切都还来得及。等正式宣判后,你想补救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