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现在行动,或许能人赃并获。”
赵明德眼中闪过一丝光:“这话是真的?”
江明坚定道:“千真万确,地址在这里,您随时可以核实。”
“不过抓到人后,关山得留给我。”
“我还指望他揭穿聋老太的真面目。”
赵明德拍案而起:“这有什么难的!”
江明提笔写下郊外仓库的地址,交给赵明德。
“后续就拜托赵叔了。”
“我等着你的消息。”
说完,连账本都没拿,便起身离开。
赵明德仔细看了地址,认真地说:“如果属实,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江明笑着道:“赵叔太见外了。”
“我们之间还用分那么清楚吗?”
“天晚了,秀兰还在家等我吃饭。”
赵明德连连点头:“你先回去吧。”
他亲自送江明到门口。
临走时,江明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
“赵叔,事情不能再拖了,明天可能就来不及了。”
赵明德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这就去办。”
另一边,关大冲整理铁箱时,发现账本不见了。
“奇怪,我的账本去哪儿了?”
“什么账本?”
“就是记录所有账目和生意往来的那本!我明明放在这里的。”
关大冲顿时慌了。
这本账册对他至关重要。
如果真的丢了,不仅外债收不回,以后做生意也会乱套。
更可怕的是,万一被别人拿到——那可是他投机倒把的证据!
“是不是记错了地方?”
关山也意识到事情严重。
“不可能,我一直放在这个箱子里!”
关大冲脸色骤变,露出惊恐。
“难道……是被那个姓江的拿走了?”
但马上又摇头:“不对,刚才没见他拿。”
关山附和道:“是,我也看见了。”
“我们亲眼看着他往箱子里放钱捆,还有那幅画、官窑瓷器和首饰盒。”
账本体积大,根本装不进首饰盒,也不可能藏在箱子角落——这些他们全都确认过。
唯一可能是江明暗中藏了起来。
但关大冲一直盯着江明,根本没有机会下手。
“再找找看吧。眼下最重要的是明天出货,既然姓江的掌握了把柄,这些买卖都得暂停。”
“等解决了他,再重新开始也不迟。”
关山安慰道。
江明必须除掉,否则就像鱼刺卡在喉咙里一样难受。
自从江明知道他们的秘密,结局早已注定。
“只能这样了。”
关大冲没有继续讨论。
天色已晚,江明才回到家。
李秀兰已经做好饭,一直在等他。
“今天加班了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她一见他进门,立刻起身热菜。
“没有,今天请了半天假去办事。”
“刚从赵叔那里回来。”
“抱歉,没想到这么晚,下次有事一定提前告诉你。”
“免得你担心。”
江明走过去,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没事,只是天冷饭菜容易凉。”
“下次有事记得说一声!”
“我晚点做饭也没关系!”
李秀兰露出温柔的笑容。
奔波了一下午的江明确实饿了,等菜热好便大口吃起来。
小家伙也很听话。
吃饱后就安静地趴着,似乎在想些什么。
“对了,后院那边有消息吗?一大妈情况怎么样?”
江明问道。
“听说手术很成功,已经脱离危险了。”
“不过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至少半个月内回不来。”
李秀兰边吃边说。
这很正常,做了手术还有骨折,这种伤势躺一个月都不为过。
但一大妈的伤情一出来,许大茂就该定罪了。
“娄小娥今天回来过吗?”
江明又问。
“这个不太清楚,我没注意。”
“应该不会吧!”
“要是真回来了,院里的人肯定早传开了。”
李秀兰摆了摆手。
江明也点点头。
这院里的大妈们平时就爱嚼舌根,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特别多。
不过也有个好处,
但凡有点风吹草动,谁家来了人出了事,
不用打听就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对了,明天我可能又要晚归。”
“你要是饿了就先吃,别等我。”
李秀兰好奇地问:“明天还有事?是后院那边?”
江明夹了口菜,笑着说:“跟易忠海没关系。”
“许大茂的事我不想掺和。”
“除非他要卖房,那我倒可以考虑。”
李秀兰认真地说:“不掺和最好。”
“听三大爷说,易忠海现在恨透了许大茂。”
“这次是铁了心要把他送进去。”
“连帽子调解都拒绝了。”
江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好事,院里又能清净一阵子了。”
他太清楚易忠海的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