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完水果和礼物,也到了晚饭时间。
许兰凤和肖年成关了店门,相携而来,真的是互相搀扶的。肖年成的脚肿成了大馒头,用纱布裹着,走路一瘸一拐的。许兰凤眉头一个硕大的疤痕,都肿了。
“爸,妈,你们是去打仗了吗?”肖燕看见又多了两个病号,简直难以置信。
“来来来来……都说说……我就出门了十几天,你们这一大帮子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肖燕环视一周,这全员负伤,简直不忍直视。
“就被蚊子咬了一口……我哪知道这蚊子这么毒啊……钻心的疼钻心的痒……”肖年成坐下来,把纱布掀开一点给女儿看。
“妈呀!这蚊子怕不是成精了,吸一口肿这么大,洞眼都流脓了。”肖燕同情地看了眼自家老爸,怎么这么倒霉?
“挂水吃药都不好,后来你二爷爷捉了几个蛤蟆熬水喝了,又敷了蛇草,这两天才消肿了。”
“我是站在椅子上到橱柜顶端拿东西就跌了下来……”许兰凤指着自己的眉心一脸后怕,“椅子腿正好戳到了眉头,万幸没把眼睛戳瞎掉……”
“你就不能等我和肖月回来吗?”肖燕一脸心疼,就这个一米六的小矮个,非要把橱柜打高到屋顶,还最喜欢把贵重的东西藏在最高处的里面,真的是最里面,多难拿啊!
哎!肖燕心塞,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姐姐……到我了……”肖月睁着乌鸡眼,挥舞着手说:“市里比赛时我可威风了,得了一等奖,后来到省里遇上一个盘道姑头的,拳路刁得很。”她模仿当时场景,突然捶了一下桌面,“特么的……本来我一记左勾拳已经擦到她脸颊,可是我觉得不对称,就决定补个右勾拳,结果她一个闪身一拳打在我的眼角,我一怒之下,抓住她的手臂就咬了一口,然后她另一只手又打了我眼角一拳,特么的……我还没咬对称呢!她居然把我打对称了……”
肖月越说声音越响,恨不得原地再补那个对手一拳加一口。
肖燕翻着白眼,这也不是个淑女的料。
“所以……陆元荣……是这样吗?……你的脸也是比赛时受伤的吗?”
陆元荣点头然后又摇头,说:“裁判判肖月犯规,然后取消了进入决赛的资格……我脸上的伤不是比赛对手打的,是和我爸对打受的伤……不过我赢了,我把我那个虫精老爸的肋骨打断了,他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看着陆元荣抬头挺胸的模样,肖燕竖了个大拇指。
“大外甥女啊~~~”
“小燕啊~~~”
沈得福和许青虾同时顶着五彩斑斓的脸,齐声哭喊起来。
“你可要为舅舅说情啊~~~”
“你可要为三姑父说理啊~~~”
两人又同时站起来,争相发言。
“来来来来……不急不急……一个一个来……三姑父你先说……”
肖燕看着三姑姑肖三凤梗着脖子,一脸“我没错”的趾高气扬的样子,沈爷爷和沈奶奶居然也力挺儿媳妇,朝着儿子翻白眼,觉得这里面肯定有跌宕起伏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