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小燕,你说那些大师要是醒过来,发现自己都光了肯定很好笑!”戴圆圆捧着一个大椰子,用力地吸了一口。
陈望雪赶紧把另一个大椰子捧给肖燕,转身看了一眼光着膀子的各位大师,问道:“姐姐,就几串珠子,又不系金的,有的大师的衣服都旧了,怎么还有人偷呢?”
谁也不知道,昨天白天还好好的,一夜之间这些大师们被偷得只剩一个裤衩了。
谁偷的?
老天爷知道!
反正那些盘得包浆的串串和各种式样的袈裟连带各位大师的照片此时怕是已经在去港城的船上了。
“可能这就是大师们修炼的法门,我们这些普通人不懂。赤条条来赤条条走,所有身外之物都随着功德的加深一件件脱落。”
“我还是做个普通人吧!”于戴文挠挠头发,“我不要剃光头,我要吃肉,我要出去玩。那几个小和尚太可怜了,一天坐几个小时,还吃得很少,都不讲话。”
“我们都是普通人,就该吃吃喝喝,小蚊子,去帮姐端点柠檬鸡爪子过来。”
茶室的窗户边,长发女孩站在窗口看着啃鸡爪的肖燕,一脸沉思。
她听陈队长说,这个女孩是神秘的御兽一族的少主,那个灵源就是她的。如果打败她,是不是就可以把灵源赢过来?
只是这几天,大师们还没有醒来,也不知道他们身上的衣物为何不翼而飞?她要时刻关注着叔叔,不能让他有任何危险。等叔叔醒来,她一定要会一会这位少主。
陈柏峰和光头此时面无表情地在长廊边上站岗,外交部的几个翻译生无可恋地蹲在地上抠草。
大师们的几个小弟子尽职地在各自师傅的旁边打坐,可是竹筏上拍照片的人一会儿让这些小和尚往左边坐一点,一会儿往右边坐一点,一会儿让他们站起来,一会儿让他们给自己的师傅磕头……
小和尚们欲哭无泪,又势单力薄,巴巴地盼望自己的师傅快点醒来,他们幼小的心灵承受不来。
这里太可怕了!
“陈队长,光头,喝点果茶吧!”朱冬梅从茶摊上端了两个杯子,“要不让几位翻译官去休息,这样傻蹲着万一中暑怎么办?”
“我们还是在这里等着,如果大师们从漫长的冥想中醒过来,我们就能及时翻译。”其中一个年轻男孩从地上站起来,似乎起猛了,眼前一黑,差点摔倒。
陈柏峰一把扶着他,说:“你们都到茶室去休息,把那些小大师也带进去,我稍后让人给你们送点吃的喝的。你们是翻译,不是苦行僧,没必要跟着吃苦。”
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翻译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有点忧伤,“大师们要是醒过来追问他们身上的衣物怎么办?”
“能怎么办?人家鸟村的村民都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老百姓,又不是他们的保镖。这种诡异的事情发生就发生了,人没事就好。”
几个翻译官面面相觑,一咬牙把自己说服了。这么多得道高僧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被人偷了衣物,说出去谁信?估计他们自己都不可置信。
这些大人物肯定要脸,能给自己编一百零八个理由,为什么衣物不见了,甚至能说出一百零八个地方,这些衣物归于何方。
几个人顿时一身轻松,往茶室走去。那么多好吃的好喝的,先享受了再说。
“陈队长,你说大师们醒过来,发现自己光着膀子像猴子一样被围观被拍照会作何感想,幸好我练硬功,要是我也坐禅,然后被扒光了被人参观,我就去死,我连怎么死都想好了。”
光头喝着冰凉凉的果茶,感慨万千。
陈柏峰斜了他一眼,酸溜溜地说:“你就感谢一下你跟了个好队长,你这个好队长娶了一个好老婆吧!”
他看了一眼在连廊里的大师们嗤笑一声,在这个什么都能论斤卖的年代,你自己送上门来被卖怪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