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结婚就没人敢闹,因为镇上没几个人能打得过新娘子。
所以,如果结婚,新娘子自己的拳头得硬。
“大哥,小燕……”肖三梁早就在大门口等着,看到自家大哥高兴地打招呼:“快点进屋子暖暖,我泡了茶,还煮了糖水蛋。”
“三爷爷好……三奶奶好……香芹姑姑好……水芹姑姑好!”
肖燕依次打招呼,感觉嘴有点累。
肖老头点了下头,说:“先进屋子再说吧!”
肖三梁的家像个水瓢,外面小,里面宽。临着巷子的一间开了小卖铺,卖点烟酒、零食还有一些针线、香炉烛台、黄纸等杂货。店铺的后面是个大大的院子,房间和厨房都建在后院,院子里种了一些菜,还养了几只鸡。
肖三梁的老婆是李超的姑奶奶,叫李小扣,此时满面愁容,“大哥,香芹现在是里外不是人,两家人都怨上了她。”
肖水芹翻着白眼,撇撇嘴,“大姐就提了一下子,他们两家后来重新找了现成媒人,现在回过头来怪大姐,哪有这样的道理。”
“大伯,别的先不管,我们先去看看小桦吧,医生说是婚后抑郁症,药吃了都不好,她家还请大仙看过,又说是中邪了,邪祟太厉害,大仙都吓跑了。”
肖香芹就是心疼潘小桦,好好的孩子结个婚就得了疯病,她都没听过还有人得结婚的病。
肖燕咀嚼着“抑郁症”三个字,想到韩老师的产后抑郁症,怎么女人结婚生孩子都容易得病?
怎么没有男人得这些病?
做女人真不容易!
“你和他们家说好了吗?别到时候我上门,家里有人反对。”肖老头喝了一大口热茶,“听说潘家有当兵的,人家信这些吗?”
肖香芹连忙点头,“现在只要能治好小桦,什么方法都行,国华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那行吧,我们先去看看,治不治得了要先看了再说。”肖老头看着埋头吃糖水蛋的孙女,“小燕,吃好了吗?”
肖燕仰着头,把碗里最后一口红糖水干了,“啊”了一声,感觉心情都好了,然后用袖套抹了一下嘴,说:“好了,走吧!”
肖香芹带着肖燕和肖老头抄小路走着去的柏柳村,大概半个多小时,就看到村口等着的几个人。
一个又黑又高又瘦的身影猛地窜出来,“大王,我等你好久了。”
“你谁呀?”肖燕看着这个比她高一个头的精瘦的男生,确定没有在学校看到过。
“我啊!潘先锋!”扎心了,吃过屎的大王不记得他了。
“黑皮小,你不是跟你爸爸去部队上小学了吗?”
“我和爸爸回来看我堂姐,她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