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对于美食,只要吃不死就可以往死里吃。
那该死的胜负心,几位外宾跑了几趟厕所,一边拉一边给自己加油打气。
特别是水户洋介和尖叫爱丽丝,俩人谁也不服谁,觉得自己还能再战。
戴山的办公室,中方的几个人都在唉声叹气,尤其姚市长,老命都要丢掉半条了。
韩昌令看着戴山,问:“下午的行程怎么办?”
“拉不死就拉回宾馆!”穿着花衬衫、绿裤子的戴山把腿翘在桌子上要死不活地回答,“拉死了就拉到殡仪馆!”
特么的,他都不知道剧本最后的结局是什么了。
嫌弃厕所味大的陈柏峰,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顶多痛苦一会儿,他们可惜命了,没那么容易死,就当排毒了。”
会议室,同样大吃大喝的肖燕除了小肚子鼓鼓的,什么感觉也没有。
她不明白,这么好吃的菜怎么这些洋人都拉肚子了?
看詹姆斯拉了两趟肚子,还安慰她说自己没有事,觉得这个洋人朋友还不错。
再想到自己吃螃蟹和柿子中毒那次,特别能感同身受。
于是,一溜烟跑回船上,请朱冬梅帮忙烧了一碗红糖符水,慢慢端着回来。
此时,詹姆斯已经又拉了一趟回来了。
肖燕示意他把这碗水喝了,肚子就好了。
以为是药,詹姆斯不疑有他,大口喝起来,越喝越甜,甚至有点齁甜。
詹姆斯是少数不喜欢吃甜食的洋人,所以才那么瘦。
他看肖燕一脸担心,盛情难却,做了几个深呼吸,压下想呕的冲动,指指自己的肚子,表示现在好多了,还有一些喝不下了。
再仔细一感受,胃里暖暖的,肚子暖暖的,浑身暖暖的,好像真的好了。
然后,在其他外宾幽怨不服输的想杀死他的眼神下,敬了一个绅士礼,和他的忘年交小友潇洒地出去继续交流画作。
一直注意他俩的水户洋介一个箭步冲过去,拿起碗闻一闻,刚准备喝的时候,一只瘦长的白手抢过他手里的碗。
尖叫爱丽丝一个仰头,把碗底还没化开的两三口红糖符水喝了。
舔了一下嘴,胜利地说了声“耶!”。
水户洋介:“……”
“村长不好啦!”
宋小梅气喘吁吁地跑到戴山办公室,“打起来啦!屎都打出来啦!”
“特么的,我要洋人死!”
一拍桌子,戴山就要冲出去,王书记和翁镇长赶紧拦住他,“戴村长,冷静一下,别冲动。”
指指自己露出的八颗牙齿,戴山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没冲动,我去给他们熬药,真当我稀罕洋人屎啊!”
韩昌令扶额笑了,这帮瘟神今天的遭遇够记一辈子了。
荷花塘岸边,詹姆斯看到一只大手抢肖燕的棍子,飞到空中被雷劈的画,心头一阵火热,迫切地想要知道画的真实意境。
他请来韩树至做翻译。
“我在做梦,梦里有一棵很大的琼花树……”
她用手指着画上的树给韩树至看,告诉他琼是美玉的意思。
肖燕画这幅画的时候就意识到梦里的那棵树就是衣胞地的琼花树。
韩树至不知道怎么翻译,就说成了开着洁白如玉的花的大树。
“我在练棍法,突然空中有一只大手来抢我的棍子,都把我带上天,我就用脚夹住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