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翁静荷正兴奋地躺在一床的钱和金银珠宝上面打滚。
“姐姐!姐姐!你醒醒!”
“姐什么姐啊!”
“姐你个大头鬼!”
翁静荷火冒三丈,她倒要睁眼瞧瞧,哪个鬼搅了她的发财梦。
“呃?”
一个起身坐起来,翁静荷慌忙拿起旁边的被子挡在胸前,身体冷得打摆子了。
妈呀!真有鬼啊!
还是她们家提前下去报到的爷爷鬼、爸爸鬼、妈妈鬼、弟弟鬼。
昏黄的聚光灯下,四个鬼笑得一脸灿烂。
“静荷,你还好吗?”
“好!”
“姐姐,你有没有想我?”
“想!”
“静荷,你奶奶已经投胎了,以后她的那一份你就烧给我。”
“行!”
“静荷,爸爸在你弟弟床板下放了个铁盒子,里面有一点钱。”
“多少?”
“不多,也就一百多块吧!”
“哦!”
“静荷,妈妈的那件大衣,买了还没舍得穿,你记得烧给我。”
“烧不了!”
“为什么?”
“我穿了!”
“哦!”
“叮……叮……”一阵警示声响起,四个鬼面面相觑,绞尽鬼脑汁……
“静荷,你好好在上面生活,要是想我们了,就多烧点不豁口的纸钱,我们好托梦……”
“我知道了!”
“姐姐,你找个人嫁了吧!我投胎做你儿子!”
“我谢谢你啊!”
“我们走了,你好好的……”
昏黄的光线一暗,翁静荷猛地一惊醒,枕头湿了大半。
一摸脸颊,全是泪。
终于托梦了!
……
清早,肖年成到后舱洗漱,看到趴着一动不动的肖燕,嘴唇颤抖,眼泪瞬间飙了出来。
他小声地抽着气,缓慢地移动着步子,蹲下。
食指颤巍巍地伸到肖燕的鼻子下,猛松了一口气。
“小燕,醒醒!小燕,醒醒!”
“呜……别吵……困……”
肖年成抱着睡得昏天暗地的肖燕跑到戴山家的时候,发现戴山和戴鱼两人也都顶着熊猫眼,哈欠连天。
难道两人也看了一夜戏?
“山叔,你看小燕是不是病了,叫了也不醒。”
戴山摸了一下肖燕的额头说:“没烧啊,打着呼噜呢!”
“这孩子半夜偷偷爬到后舱,说看了一夜的戏。”
“孩子白天太疯了,梦游。你们夜里警醒点!”
“那要不要叫魂,喝个符水?”
戴山摇摇手,说:“不用!”
“爸!”
戴鱼抱着枕头坐在椅子上,哀怨地说:“我要叫魂,还要喝符水。”
五六个女鬼围着他喊小呆,太可怕了。
他只想要娶一个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