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孩子跟你差不多大。”
牙齿有些冷怎么肥事?估计冰的吃多了。
她抢在戴山开口前赶紧说:“是要我给他们叠元宝吗?”
“不是,不是!”
戴山稍微愧疚了一点点,摇摇头,继续说:“翁镇长最近头发都愁掉了,好多小朋友白天不愿意上幼儿园,晚上不睡觉偷跑到幼儿园疯玩唱歌,都得红眼病了。”
好像自己前几天夜里睡不着,还爬起来偷偷念咒的,看来以后不能熬夜了,万一也得红眼病。
于是,肖燕眨眨眼,问:“翁镇长是想赶所有小朋友晚上回家睡觉吗?”
“嗯!”戴山内心的小人偷偷吁了一口气,负罪感又轻了那么一丢丢。
如果领肖燕入门,这次其实是最好的时机,也用不着这么迂回了。可是,他还是觉得孩子普普通通、平平安安、无忧无虑地长大最好,估计一横兄也是这样的想法。
所有的苦老一辈的都吃了,其他的烦人的事就让高个子顶着吧!至于什么道法传承,反正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叔叔是什么门派的,断就断了吧!
戴山拿起帕子给肖燕擦了下嘴巴,引诱地说:“如果你睡不着,偷偷跑出去玩,被抓到了会怎么样?”
“妈妈肯定要把我吊起来打。”肖燕想到许兰凤那狼性的眼光,觉得绿眼睛都不可怕了。
“镇长就是怕这些孩子回家被皮带抽,所以想在幼儿园办个趴体,让他们玩累了就回家睡觉。”
肖燕眼睛一亮,问:“篝火趴体吗?”
“不是?”
戴山拿出来一本连夜画出来的简易版本的连环画——捣蛋鬼图册。
一页一页的翻开,让肖燕选她喜欢的装扮。
隔天傍晚,大喇叭里通知鸟村十二岁以下四岁以上的孩子,赶紧到村口打谷场集合,捣蛋鬼趴体要开始了。
村里顿时满是孩子的尖叫声,估计某些村民亲戚家的小孩都来了,猫头鹰吓得都不敢飞……
陈柏峰穿着黑色的斗篷,戴着斗笠,背着一把剑,一脸纠结地看着两个好像邪神上身的手下。
马老头把道袍弄成藏式袍子的穿法,然后把那条丑肥蛇缠在左手臂上,兴奋地扭屁股。
强子穿着迷彩作战服,戴着黑皮手套,做了独眼龙造型,脸上还画了刀疤,自恋地吹着口哨。
他们三个和三个村干部是小捣蛋鬼的护卫。
难怪杜子腾和光头宁可去守幼儿园也不愿意来。
戴村长说这叫心理暗示,玩过这个游戏以后,小燕对幼儿园的鬼就没有那么恐惧了,以为大家就是在玩搞怪游戏。
然后,孩子就能帮他们把小鬼引诱出来,处理了。
这怎么这么不靠谱呢?
打谷场除了开了路灯,还点了灯笼,亮如白昼。
所有的大孩子小孩子都穿得怪模怪样,手拿木棍,兴奋地尖叫。
陈柏峰盯着其中一个舞棍子的鬼怪打扮的小女孩,挑了挑眉,心想:这劈碎的棍子修好了?
话筒里,翁静荷的声音传来,告诉大家,小捣蛋鬼们可以出发了。
随着音乐声响起,十几个小捣蛋鬼拿着棍子,斜挎一个布袋,在一群怪模怪样的大人的护送下,挨家挨户地拿棍子去敲门,嘴里念着:不给糖就捣蛋。
早在门内准备好的村民们,在每个人的小布袋里放一把糖。
又是一阵尖叫,小捣蛋鬼们吼得嗓子都冒烟了。
沈得福他们早早地在村长家里等着,要求小捣蛋鬼们跳地死抠和霹雳舞。
小捣蛋鬼们扭得屁股和眼皮都抽筋了。
趴体结束,小孩们意犹未尽,大人们精疲力尽。
肖燕最高兴,因为山爷爷过两天还要带她到镇上的幼儿园参加捣蛋鬼趴体,但是要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