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得福、肖年成和朱贵喜在大会之后觉得热血澎湃,正气凛然,什么魑魅魍魉在面前都不带怕的。
呃!
还是有一点点怕的。
三人昨天晚上通了个气,发现戴上那个奇怪的眼镜见到的世面不一样。
再一问朱金平和沈银林,又是另一番场景。
几人觉得戴山的眼镜是不是类似于万花筒那种,怀疑戴山是想让他们验证什么科学实验。
回到戴山家的时候,有一个憔悴的老太太在门口焦急地走来走去。
老太太看见戴山,眼角含泪,“村长,你救救小虎吧!他烧了一天一夜,还说胡话。”
肖燕和家人们没有多事,进院子里乖乖等着,
“简大姐,你先别慌!小虎前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简老太太捂着嘴低声说:“他前天下午回镇上了,说看到隔壁家的明明了,可那孩子在幼儿园被杀了啊!”
“啊?”
戴山瞪大眼珠,着急道:“不是让你们把孩子留在村里的吗?”
简老太太搓了搓手心,苦着脸说:“村长,你也知道我那亲家母是个夜叉,儿媳妇会吹枕头风,庆军又是个会疼人的,哎!我也是没办法了!”
戴山此时一股无名火,难道要他现在赶去镇上,什么情况还不知道,
他的眼镜搞一次只能保持三天。
翁家老太太被劈死搞了一次,扔了张往生符。
佳佳飘回来搞了一次,扔了两张往生符。
“医生怎么说?”
“在医院输液了,烧没退。那亲家母还请了隔壁村的马婆子,喝了符水,孩子快不行了……”
老太太声音越说越低,有点羞愧地低着头。
戴山虎着脸冷哼一声,“马婆子不是挺神的吗?”
简老太太眼泪汪汪的,“村长,您就去看看吧!”
“你去看了吗?”
“没有,是庆军打电话给我的。”
“所以,你儿子一个电话,我就得乖乖地去镇上。到了怎么说?我一个兽医,去给人看病?我一个村长,去给人祛邪?”
戴山打断简老太太的话,用下巴点了点村委会办公室的方向,“去打电话,让你儿子把小虎抱回来,过时不候。”
特么的,怎么哪儿哪儿都有那个马婆子,学了点把式看把她给能得不行了。
戴山气呼呼的进院子,一看这么多双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用力揉了一把脸,“村里的小孩发烧了,居然听一个老婆子的,个封建迷信的,没个真本事,瞎折腾。”
“哦,对了,金平、银林,你们来西厢房,对着这铜盆用童子尿消消毒。这晦气除了两晚了还在呢!”
戴山打开西厢房的门,众人看到一个铜盆,扇子和网兜被很多红线五花大绑,放在里面。
红线上有符纸和铜钱,旁边还有燃到一半的蜡烛。
这是什么科学实验吗?
谁也不敢问!
“山爷爷,我这会儿没有!”
“山爷爷,要把红线拆了吗?”
“我给你们准备了菊花茶,清凉降火的。红线不用拆,你们对着滋就行。”
戴山指着坐在堂屋茶桌边猛灌水的戴鱼,“你们俩去和鱼叔一起喝茶。”
也不知道菊花茶有没有加其他不知名的料。
谁也不敢问。
沈得福悄悄问;“戴鱼兄,你今年多大了?”
戴鱼不好意思地伸出三根手指,“三……三十。”
懂的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