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喜也上手造作了一把。
戴山满意地点点头。
这也是个干人事的。
沈得福摩拳擦掌地刚准备上机操作。
“得福,你去把你的二八大杠骑过来,载我去镇上。”
肖年成和朱贵喜同情地看了一眼沈得福。
“金平,你骑我的车带银林,中午我们就回。”
肖燕看着两位表哥一脸便秘的样子,悄悄移到朱冬梅的后面。
也不知道下次会不会轮到她和冬梅姐姐去镇上见世面,希望明天早上不要再熏她了,浑身都抽筋。
两辆二八大杠自行车哐哩哐当地向北边驶去,肖燕站在门边默默送着祝福。
肖大凤和许兰凤在厨房使出浑身解数准备午饭。
戴鱼带着朱冬梅努力地缝制香包。
肖年成和朱贵喜轮流操作机器打磨石头。
每个人都很忙,除了肖燕和狗。
她把炭头抱到车座上,推着慢慢地走。
远远地一棵大树上,一黑一花两个身影在叽叽喳喳的聊着鸟语。
肖燕扭头问炭头,“你听得懂黑子在说什么吗?”
炭头尾巴高扬如战旗,短促地“汪”了一声,全身的毛都兴奋得竖了起来,像个爆炸的煤球。
它从车座上跳下来,向前猛冲过去,停在树下“汪汪汪”地叫着,尾巴甩得尘烟四起。
黑子微微侧过头来,黝黑的小眼珠疑惑地审视着眼前这个又黑又丑的挑战者。
炭头蹦跳一会儿,立起身子,伸着舌头,冲着黑子叫得更欢了。
花羽毛的鸟受到惊吓,张开翅膀飞走了。
黑子仿佛被激怒了,猛地展开翅膀,如一道闪电,呼地掠过炭头的头顶。
只听得空中“噗叽”一声轻响——一团奶白的“炮弹”不偏不倚,端端正正落在炭头毛茸茸的脑门上。
炭头显然懵了,僵在那里,委屈地低声“呜呜”叫着。
黑子停在树上,高傲地抖了抖羽毛。
肖燕捂着鼻子,哈哈大笑起来。
院子里同时也传来肖年成的欢笑声,肖燕赶紧推着车进院。
只见肖年成满是石粉的手上托着一块石头,嘚瑟地左看右看,嘴角咧得像花碗。
朱贵喜从井里拎上来一桶水,把地上的碎石头和石粉冲刷了一下。
“爸爸,是翡翠吗?”
肖年成笑着点点头,把泛着紫色的石头用水冲了一下,摆放到一块彩色的石头旁边。
“大姐夫,磨这东西还怪有瘾的。还有七八块呢,今天全磨了……”
“你休息一会儿吧!手都抽筋了,我来磨……”
戴山他们回来的时候,磨了三块有料的,其他都是有裂纹的。
两块春带彩,一块紫气东来,算是极品料了,还有些帝王绿的有裂纹的边角料能磨些珠子。
午饭很丰盛,荷叶蒸肉饭、蒜蓉茄子、盐水虾、红烧杂鱼……
沈得福显然有心事,眼神直愣愣的。
朱金平和沈银林就像饿了八百年,一个劲儿地炫饭。
朱贵喜和肖年成打眉眼官司,这两人压根儿看不到。
吃完午饭,戴山让他们把院子收拾干净,就开始分配他们捡的物品。
首先是戴长赢的遗物,大家都默认归肖燕。
再就是那一大坨银子,要重新提炼,到时按斤两均分。
打磨的三块玉石因为大小、颜色和水头的不同,戴山让三家抓阄,肖燕抓到了紫气东来。
至于晦气至极的破扇子、破网兜和绿翡翠,戴山没提,他们早就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