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形势不对,悻悻地甩了甩手,灰头土脸地离开了。
侯亮平等几名警察原本在门外巡逻,听见动静便快步走进来。
侯亮平打量了一圈,看向张雷:“出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
张雷笑了笑,语气轻松:“没事,侯警官,一点小摩擦,已经过去了。”
“有困难一定要说,别一个人扛。”
“谢谢你们,我心里有数。”
这间不起眼的小饭馆里,善意与正气悄然流淌,像冬日里的暖光,照进每个人心里。
祁同伟默默看着梁璐挺身而出的模样,忽然觉得,这个女子不只是外表出众,更有一副不肯向不公低头的脊梁。
从那天起,祁同伟和梁璐时常抽空来店里搭把手。
三人之间的羁绊,也在烟火气息中一点点加深。
梁璐身形笔直,眸光清澈而坚定,仿佛自带一股不容侵犯的力量。
这晚,她本是约了几位朋友来小聚,谁料一场意外风波,让这场饭局多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意味。
“阿彪,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吃完了就想走人?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饭店老板李叔——一个平时总爱笑呵呵的中年男人——此刻铁青着脸,挡在一个衣冠不整、眼神游移的男子面前。
那人正是阿彪,镇上出了名的混混,身后还跟着几个歪戴帽子的小弟。
气氛正僵持不下时,阿彪忽然瞥见角落里的张雷——那个坐在轮椅上、神情安静却透着倔强的年轻人。
他冷笑一声,故意放大嗓门:“哟,这不是张雷吗?腿不好使还敢在这儿坐着看热闹?想管闲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啊!”
张雷的脸色微微发白,周围食客纷纷侧目,有人同情,却没人敢发声。
就在沉默蔓延之际,梁璐站起身,从容取出警官证,声音清晰而坚定:“我是执勤民警,请你们立即结清餐费,并向这位先生道歉。”
她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数名身穿制服的警察迅速列队进入,将阿彪几人围在中央。
为首的正是祁同伟——身形挺拔,面容冷峻,眼神如刀锋般锐利。
他的到来,瞬间压住了全场躁动的气息。
“阿彪,你涉嫌寻衅滋事、恶意逃单,现在请跟我们回所里协助调查。”祁同伟语调平稳,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阿彪脸色骤变,强装镇定地讥讽道:“不就是一顿饭钱?至于叫警察吗?”
梁璐走上前一步,目光灼灼:“每一分收入都来自别人的辛苦付出,不容践踏。
更何况,你还公然羞辱一位残障人士,性质更加恶劣。”
在众人注视之下,阿彪终于低下了头,咬着牙付清了费用,转身面向张雷,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张雷,是我错了。”
张雷怔了一下,随即嘴角缓缓扬起,露出一丝久违的笑意。
四周响起掌声,人们为警方的果断处置喝彩,也为这份迟来的尊重鼓掌。
那一夜,灯光昏黄,人心却格外明亮。
红山分局像一道坚固的屏障,默默守护着辖区的安宁。
这一天,对红山分局而言格外特别——新的警务站正式挂牌成立。
祁同伟被赋予重任,将作为见习警员代表在仪式上致辞。
他站在更衣室的镜前,仔细抚平警服上的每一道褶皱,神情沉稳而专注。
崭新的肩章在灯光下泛着微光,映出他眼中那一份难以掩饰的激动与责任。
同事们陆续围拢过来,纷纷打趣道:“同伟,今天可是你高光时刻,可别紧张啊!”
“放心吧,咱们祁警官临危不乱,这点场面算什么。”有人笑着附和。
就在大家说笑间,一人忽然注意到他腕间闪过的光泽,惊讶道:“哎哟,这表不错啊!新买的?”
祁同伟低头看了眼手表,嘴角微微扬起:“不是买的……是梁璐送的。”
话音刚落,办公室瞬间热闹起来。
“哇,梁璐都开始给你送礼物了?这关系可不一般呐!”
“哎哟喂,咱们同伟这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啊!”
祁同伟耳根微红,挠了挠后脑勺:“别瞎说,就是个纪念品。”
众人哄笑不已,气氛轻松而融洽。
仪式开始后,祁同伟走上台前,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同事和群众,声音坚定而清晰:
“人民警察的使命,就是扞卫每一个普通人的安全与尊严。
无论事情多小,只要关乎百姓利益,我们都责无旁贷。
请大家相信我们,也随时向我们求助。”
台下响起热烈掌声。
活动结束后,梁璐与祁同伟在休息区碰面。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心照不宣地读懂了彼此眼中的那份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