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先生在北方联邦人脉深厚,能否引荐?”
祁同伟轻笑:“建议这两年别在北方联邦搞建设。”
唐纳德诧异:“为何?”
祁同伟淡然道:“您应该比我更清楚现状。”
“华尔街不是已经盯上北方联邦了么?”
“那群饿狼正磨刀霍霍。”
“这时候去投资......”
“不是自投罗网?”
唐纳德若有所思:“您说得对,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华尔街之狼确实难缠。”
“难道要再等几年?”
祁同伟笑道:“相信我,用不了太久,他们就会主动邀请您投资。”
唐纳德下定决心:“我永远追随您的判断,先把坚果手机代理做好。”
祁同伟意味深长地说:“唐纳德,眼光要放得更远些,别局限在北美市场。”
唐纳德眼睛一亮:“我似乎嗅到了重大商机。”
“您要指点我新的财路?”
祁同伟斩钉截铁:“当然!”
“现在就有一条明路。”
“就看您信不信得过我,有没有这个胆量了。”
唐纳德立即放下餐具,神色郑重:“我对您的信任从未动摇。”
祁同伟嘴角含笑:“咱们东大有句老话,胸怀有多宽广,舞台就有多辽阔。”
“要是那些凡夫俗子终日浑浑噩噩,只盯着眼前三分地打转,不思进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唐纳德,你得善用自己的身份优势。”
唐纳德困惑地眨眨眼:“我的身份?”
祁同伟意味深长地提醒:“别忘了,你可是阿美利加人。”
“这有什么特别的吗?”唐纳德挠挠头,”我在东大完全没感受到特殊待遇。”
祁同伟忍俊不禁:“你这对比对象选得真妙。”
“在东大这片土地上,任何外国人都别想搞特殊化。”
“知道我们是怎么重返国联的吗?”
“当年五常里排前五的,挨个儿被我们揍趴下过!”
唐纳德恍然大悟:“您说得在理。”
“有这样的战绩撑腰,东大自然有傲视群雄的底气。”
祁同伟抿了口茶:“所以你现在明白为什么感受不到特殊了吧?”
“因为,我们东大是个真正独立自主的国度。”
唐纳德若有所思:“我好像抓住点儿什么,但又差那么临门一脚。”
祁同伟放下茶杯:“放眼全球近两百个国家,说句不中听的——真正站直腰杆的屈指可数。”
“在我看来,能完全当家做主的,十个里头未必有一个。”
唐纳德瞳孔骤然收缩:“您是指......”
“就拿欧罗巴来说,”祁同伟掰着手指数,”真正硬气的,也就约翰牛和高卢鸡两家!”
俾斯麦拍案而起:“祁先生!我一向敬重您,这话未免太伤人了!”
祁同伟轻哼一声:“敬重?”
“你们日耳曼人什么德性自己不清楚?连实话都听不得了?”
“来,你摸着良心说,你们能自主决定国防政策吗?”
俾斯麦涨红了脸。
他们确实不能!
祁同伟冷笑着补刀:“战败国的十字架背得很辛苦吧?”
“那些道德枷锁压得喘不过气?”
“就因为是战败国,犹大人再怎么胡作非为,你们也得捏着鼻子说好。”
“美其名曰赎罪。”
“就这还敢自称主权独立?别逗了!”
“美军海外驻军前三的基地分布,需要我提醒吗?”
俾斯麦哑口无言。
他们日耳曼确实位列美军驻军前三甲。
虽说不少国家都有美军驻扎,但像高卢这样的,真要铁了心赶人,美军也只能卷铺盖走人。
可日耳曼连提都不敢提。
谁敢提撤军?当晚就得“被自杀“。
战败国还想反抗?
那些大兵难道是吃素的?
更荒唐的是,驻军费用大半还得日耳曼自己掏腰包。
就这还谈主权独立?
笑话!
“没有国防自主权,经济越发达越像块肥肉。”
“广合协议才过去几年?忘了谁签的字?”
俾斯麦脸色顿时铁青。
当年协议签订后,明明只有扶桑深受其害,可阿美利加硬拉着四国签字——除了扶桑是亚细亚的,剩下三个全是欧罗巴国家。
巧了,正是约翰牛、高卢鸡和他们日耳曼。
“被阿美利加当狗一样使唤,召之即来。”
“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也配谈主权独立?”
“要不是靠着煤钢共同体,你们下场比扶桑能好到哪去?”
“你们那点小心思我门儿清。”
“广合协议后吓破胆了吧?现在忙着搞欧罗巴联盟,又是统一货币又是统一外交......”
俾斯麦瞪圆双眼,心底直冒寒气。
他突然意识到严重低估了祁同伟。
能准确预判柏林墙倒塌的人,怎会看不清天下大势?
但这洞察力也太可怕了!
唐纳德眼睛一亮:“哦?欧罗巴各国打算抱团取暖?”
祁同伟轻描淡写地摊手:“北联工农业国撑不了多久了,全球只剩山姆一家独大,它对待盟友的手段,这些国家心里最清楚。”
“他们能不提前布局?”
“抱团是必然的,否则就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