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阳还想再问几句,管春秋口袋里的电话忽然响起。
“伟哥?您找许总?”
“他在。”
“好,知道了。”
挂了电话,管春秋转身道:
“伟哥在办公室等你们。”
十五分钟后,许正阳和杨建华走进祁同伟的办公室。
他递来一个厚实的牛皮信封:
“你俩一起跑一趟,把这个交给上面的人。”
许正阳迟疑:
“哪个上面?”
祁同伟抬手点了点角落的箱子:
“当初把那东西交给你的人,你就交给他。”
许正阳点头:
“明白了。”
“这事儿挺急——你有车吗?”许正阳答道:
“公司给我配了辆桑塔纳。”祁同伟轻轻点头:
“那车还行,你和杨建华轮着开,每人最多开俩钟头,到点换人。”
“东西送到了就回来报到,正式上班。”两人齐声应道:
“明白!”
他们走后,祁同伟心里嘀咕:
“怪了,这才半天工夫,许正阳对我的好感怎么直接拉满了?”
“居然到百分之百了?”
“连杨建华都涨到九十……”
“不对劲啊,老管到底带他们干了啥?”
许正阳和杨建华动作利索,当天动身,半夜就回来了。
祁同伟也没问信封到底交到了谁手上——根本不用问。
他有系统在身,自然知道任务已经完成。
如今他手头事多得压人,哪还有空去操心别人?
重生之后,他一直坚持一条: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真有什么想说的,就用“今朝”这个笔名,在华东论坛发帖骂几句出出气。
写文章时那叫一个痛快,火力十足!
祁同伟确实忙得脚不沾地。
原本不想碰的白色家电项目,最后还是被分出来单独建厂。
空调、彩电、冰箱,分别落子京州、姑苏等地。
其实他是真不想搞这些。
在他的战略版图里,这类产品没地位。
可赵立春和钱丰两位大佬不同意。
他们眼下最头疼的就是城里居民的就业问题。
再说了,这些家电简直是印钞机,利润高得吓人。
有多高?
这么说吧,修空调的师傅,修五台机器挣的钱,顶得上普通工人三个月工资!
卖机器的利润更不用提。
当时只要是白色家电,个个都是暴利行业。
不过厂子才刚规划完,真正投产得等到明年。
与此同时,脚踏板车厂又扩了一次容。
不扩不行,订单实在太多。
按当时的产能排下去,新单子得排到后年才能交付。
注意,不是订单少了,而是很多客户等不了那么久。
右布政使钱丰一听,直拍桌子:
“这哪行?有钱不赚,那是败家!”
“缺工人?”
他差点笑出声,“缺工人也算理由?”
“京州多少人等着找工作?京州不够,周边县市不会招?汉东省没人,江淮省也没人?”
赵瑞龙抱怨说京州是古都,地皮紧张。
钱丰大笔一挥,批给他一大片地,新厂立马开工,祁同伟不得不再跑一趟。
厂子虽已扩建,但要形成实际产能,还得等到明年。
没过多久,姑苏的芯片中心和吕州的组装厂也相继动工。
祁同伟作为负责人,又一次被拉出去奔波。
就这样连轴转了三个月,天天忙得团团转。
这天他正在仓库接收一批中药材,手机响了:
“小祁同志,咱们的计划成了。”
“这次顺利拿到了一百零三亿美元。”
祁同伟心头一热:
“好事儿啊!有了外汇,好多事情都能推开了。”
电话那头笑声爽朗:
“全靠你的方案,执行起来特别顺。”
“有件事得告诉你,阿姆斯特丹那边,我们的人不只是碰上了佛博乐,还撞见了北方联合工农业国的契卡。”
祁同伟神色一凝:
“连契卡都掺和进来了?”
“看来北方那个国家,日子真的不多了。”
契卡本是北方联合工农业国的守护者,如今却反过来挖自家墙角,可见那体制早已烂透。
对方继续说道:
“你判断得没错,东欧罗巴那边气氛不对,暗流涌动。”
“我们挡住了对手的算计,但他们自己没挡住。”
“他们的加盟共和国已经开始动摇。”
“另外,日耳曼尼亚那边也不太平。”
“小祁同志,你的眼光确实顶尖,去年到今年的每一步预判,都在一一应验。”
“这样确实省去了很多麻烦。”
祁同伟语气平和地说道:
“上面的领导掌握的情况远比我全面。
北方联合工农业国迟早出问题,其实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对方点点头,并未反驳:
“我们确实也有类似的预判,但谁又能说得准,它究竟会在什么时候倒?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垮下来?”
“东大这些年一直在讲这个国家要完,年复一年地喊,可每次说法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