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贵国已经能做出如此高性能的引擎……”
王忠恕一脸茫然,完全摸不着头脑。
冯又问了一句:
“王,能通过官方施压吗?”
王忠恕果断摇头:
“不可能!”
冯皱起眉头:
“不可能?”
王忠恕苦笑:
“赵瑞龙本身也是顶尖的二代之一,他父亲是汉东省左布政使赵立春,那是掌管一省大权的实权派。”
“再说松江和汉东接壤,他在当地的势力远比你能想象的要大。”
“而且,小桥镇科技背后的大股东之一,是中枢的高层人物。”
“想通过官方渠道施压,根本不现实。”
“搞不好还会适得其反。”
冯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
“王,你一定有别的办法,对吧?”
王忠恕直接说道:
“开价太高了,两亿美金,他们怎么敢开口?”
“赵瑞龙还说,如果我们七天内没回应,交易就自动取消。”
“我的建议是,拖够七天,让他们去冈本那里试试看。”
王忠恕冷哼一声:
“赵瑞龙真是个土包子,以为那图纸是稀世珍宝。”
“还说什么,我们不答应他就带冈本的工厂去姑苏落地。”
“简直是笑话!”
冯一听,脸色大变:
“你怎么现在才说?”
王忠恕一脸无辜:
“那些吹牛的话,我以为没必要提,提了只会惹人烦。”
冯突然语气一沉:
“我答应了,请立刻安排我和赵的会面。”
答……答应了?
王忠恕一脸震惊!
“冯,这明显是讹诈啊!”
冯脸色阴沉:
“做决定的是我,不是你。”
“你是来帮我办事的,别忘了谁才是主事的人。”
“现在,你给我用最客气的态度邀请赵总过来,一定要用最高规格的礼遇。”
“如果你做不到,那就别再和我合作了。”
“甚至你和我们汉斯国的关系,也到此为止。”
王忠恕额头冒汗:
“您放心,我一定把赵瑞龙,不,赵总请回来!”
王忠恕告别了冯,快步回到酒店,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那个土包子说的居然是真的?”
“那些图纸真的有这么大价值?”
别怪他这么说赵瑞龙。
在他眼里,只要是松江以外的人,统统都是土包子。
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干脆黑吃黑。
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
这种事不是不能做。
只是赵瑞龙的身份太特殊了。
一省布政使的公子出面做明面上的操盘手,那背后的人得多大的来头?
要是他真敢动手,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心理学有个“投射效应”,就是人们总是习惯用自己的思维方式去揣测别人。
王忠恕自己干过不少黑吃黑的事,也吃过这方面的亏。
可他越把自己代入赵瑞龙的身份,就越不敢生出任何歪心思。
能让一省大员的公子出面当白手套的人,背后站着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王忠恕回到自己那间空壳公司,疯狂拨打赵瑞龙办公室的电话。
但每次接电话的都是同一个声音:
“赵总去松江出差了,我记下您的号码,等他回来就汇报。”
他接连打了七八次,结果还是一样。
王忠恕急得满头大汗,略一思索,又托人查到了赵瑞龙在松江大饭店的住处,赶忙打了个电话到前台确认:
“这位客人刚刚已经退房了。”
王忠恕几乎脑袋嗡了一声——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说走就走了?动作也太快了吧?
他一咬牙,终于拨出了那个一直不敢打的电话。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找背后的人帮忙,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赵瑞龙此刻在哪儿呢?
他正一个人开着车往京州赶。
按他的身份,本来配有专职司机和保镖,但现在握着方向盘的却是他自己。
他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感叹:
“伟哥对我真是太好了,这种全世界仅有的两辆手工定制车,居然能让我开。”
“这加速感,这驾驶体验,太绝了!”
他转头问坐在副驾驶的司南:
“你说是不是啊?”
司南是管春秋介绍来的一位战友,经过祁同伟的审核,成了赵瑞龙的专职司机兼保镖。
“赵总……”
赵瑞龙立刻瞪了他一眼:
“不是说好叫龙哥吗!”
司南一脸委屈:
“龙哥,我可是您的司机兼保镖,您这么自己开车,把我搁一边算怎么回事啊?”
“我也想练练手嘛。”
赵瑞龙笑着回道:
“你最近开车的时间,比我还多。”
这倒是真的。
自从赵瑞龙在京州成立小桥科技的总部后,迎来送往、饭局应酬就多了起来。
祁同伟担心他出事,立了死规定:只要喝酒,就不能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