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祖上八代都是穷苦出身,家传的也就这么点‘宝贝’。”
“还有一块是绿色的,前几天跟人起了点冲突,被打碎了。”
“这块就是我最后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钟小艾紧张地问:
“师兄,你没事吧?”
祁同伟笑着摇头:
“我没事的。”
钟小艾这才放下心来,越看越喜欢,小心翼翼地问:
“师兄,这可是顶级的羊脂白玉,用来做发绳是不是太浪费了?我能改成项链戴在脖子上吗?”
祁同伟一拍脑门:
“我怎么没想到,早知道我该让师傅做成红绳吊坠。”
钟小艾喜滋滋地说:
“那我一会儿就去买条红绳,这样就能天天戴着了。”
“我送你的东西,难道你说了算?”
钟小艾和赵瑞龙一样,明白那块羊脂白玉的分量。
她一时激动,忍不住在祁同伟脸上亲了一下。
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祁同伟装作生气地瞪眼:
“你竟敢亲我?”
钟小艾被吓了一跳,连忙低头认错:
“师兄,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祁同伟继续板着脸:
“我吃亏了!”
钟小艾怔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脸颊更红了:
“你……你想干嘛?”
祁同伟一脸“凶狠”地说:
“我要讨回来!”
说着,他一把将钟小艾拉近,低头就是一个深深的吻。
当然不是真生气。
祁同伟可是重生回来的人,早就过了年轻人那种羞涩与试探的年纪。
他喜欢干脆利落的表达。
钟小艾却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哪经历过这种阵仗?
一时间整个人都懵了,沉浸在初恋的甜蜜里。
双手下意识地抱住他的腰,生涩地回应着。
祁同伟教得好,钟小艾也学得快,两人心意相通,越贴越紧。
足足过了五分钟,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钟小艾喘着气,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忽然听见一旁有人轻咳。
她立刻害羞地捂住脸,连脖子都红透了。
祁同伟不悦地抬头看向来人:
“你来得真不是时候,没看见我们正甜蜜着呢?”
赵瑞龙尴尬地搓着手:
“我也没想到啊……”
祁同伟无奈地摇头:
“赵哥,你多少也该有点眼力见吧,这么打扰,小心我真的不认你这个朋友了。”
赵瑞龙叹口气:
“我不是急着来告诉你个好消息嘛。”
“小艾,真是不好意思。”
“改天我一定赔礼。”
一听到“弟妹”这个词,钟小艾立刻切换了状态:
“师兄,这位是?”
祁同伟介绍道:
“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龙哥。”
“龙哥,这是我女朋友钟小艾。”
“我刚才跟你说起过,家里传下两块玉,绿的那块在救龙哥的时候摔碎了。”
钟小艾恍然,心中已经有了猜想:
白的是上等羊脂玉,那绿的……恐怕也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吧?
赵瑞龙满脸愧疚地说:
“同伟,那不是普通的石头,是老坑玻璃种的顶级翡翠。”
“我家也没法拿出那么多钱来赔。”
祁同伟淡淡一笑:
“我又没说要你赔。”
钟小艾在心里暗叹:
“师兄果然大方。”
但话锋一转,祁同伟又道:
“不过,既然是我们家的东西,那翡翠再贵重,也得有点表示。”
钟小艾已经开始为祁同伟打算,盘算着该怎么开口才不伤和气。
祁同伟接着解释:
“龙哥的父亲是左布政使赵大人,他拿不出这么多钱也正常。”
“真要开口让我收下,我还真不敢要。”
钟小艾有些惊讶:
“龙哥是赵大人家的公子?”
祁同伟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一开始也不知道,那天就是在街上看见有人欺负他,就出手帮了下。”
“后来才知道他身份。”
钟小艾点点头:
“赵大人看来人不错。”
祁同伟笑着附和:
“确实挺不错。”
赵瑞龙一愣:
“你们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就是因为你被人揍啊!”
赵瑞龙一头雾水:
“我在街上挨打,怎么反而说明我爹人不错?”
钟小艾认真解释:
“你是左布政使家的公子,如果赵大人是个霸道专横的官,早就给你安排保镖护卫,不可能让你在大街上被人欺负。”
“而且他也没特意告诉你,他这个官有多大权力……”
“从这个角度看,至少赵大人懂得管教孩子。”
那时候的赵立春还不是汉东的一把手,只是排名靠前的副职。
他还有理想,还有追求,自然格外注意自己的形象。
等到赵瑞龙明白权势的意义,赵立春的志向早已消磨殆尽,才开始走上了另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