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已筑基有成,那么下一步,我们就把目标放在散人境上!”
“到时候,我们要成为整个道门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散人,哈哈哈!”
以扫把代剑,高高举起,华子群的心里充满战意,意气风发。
云生瞥了一眼正在兴头上的华子群,两张嘴皮子上下打开又合拢了好一阵,最终还是没把话给说出口。
重新翻开黄庭经,翻阅至第一页,云生再度开始诵读道经,心里却在想着一些别的事儿。
令剑宗建立的时间还是短了些许,能够梳理完近些年的道门总况都算是不错了。
反观天罚宗,自上古时代的道统传承至今,就算是当代掌教也弄不清经历了多少个年头。
就天罚宗藏经阁内的记载,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散人境修士,不足十岁,连他俩一半的年纪都没有到。
十岁,许许多多的道门修士怕是连凝气的门槛都还未踏足,人家就已达到足以遨游天下的散人境,简直只能用恐怖如斯四个字来形容。
兴奋劲一过,华子群又像一只阉鸡那般耷拉着脑袋,整个人趴在吧台上,一双大眼睛转悠转悠,又盯到了酒柜的上面。
伤势已愈,两人修行已有一定境界,倒是不再需要完全通过吃喝来补足营养,只是年纪轻轻,难免还是会有些口腹之欲。
“我说,云师兄,老板不在,要不我们开瓶好酒,试试看味道如何?”
“自打上次喝了那个罗什么的红酒之后,别的酒就如马尿一样,有些难以下咽。”
“可惜上次就喝了一小杯,实在未能尽兴!”
念头一旦升起,就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华子群喉头涎水已生,眼里满是期盼。
“等等!”
猛地将黄庭经合上,数张泛黄的符纸漂浮于身旁,云生支起了身子,一双眸子死死凝视着木门所在的位置,双眉紧皱,说不出的谨慎。
“有人来了,这大晚上的,又会是谁?”
被云生一提醒,华子群也很快警觉了起来,伸手轻拂在吧台上,感悟着木饰面的起伏震动,心中惊骇不止。
“步履沉稳,气息浑厚,体型魁梧,身材高大,该不是来找茬的混混吧?”
刚下山没多久的时候,华子群就跟着章平见识过鸿丰社团的一群混混,心中已是有了猜测与计较。
“大过年的跑来收保护费?是我疯了还是他疯了?”
紧握扫把,华子群双目微凝,语气也变得有些不善。
“华师兄,来了几个人?”
云生的感知能力是够敏锐,但在对细节上的把控就有所欠缺了,只能出言发问。
“不多,就一个,哼,老板的酒吧可是我们罩着的,管他是鸿丰还是鸿英的人,来一个,打一个!”
华子群放出豪言壮语,就等着来人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