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宁殿门口,禁军副统领裘蹇带人前来拜谒耶律大石。他们搜遍皇宫各个角落,并未找到公主,目前只剩下福宁殿这最后一处未查。裘蹇按照天子指示,先礼后兵,希望耶律大石能行个方便。岂知,他们在外等候半天并未有人出来相迎。
裘蹇眼神一变:“不好,出事了!”
他立即带人闯入福宁殿,所过之处一路畅通,并未遇到任何阻拦。让他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甚至比想象中还要严重,福宁殿内并未见到辽人身影,辽人好像集体蒸发了一样。裘蹇想不明白,耶律大石等人一直待在福宁宫内,好端端怎会不见人影。
裘蹇咬牙大怒:“给吾掘地三尺,一定把辽人找出来!”
结果令人失望,禁军搜遍福宁宫,除了搜出一些辽人带来的聘礼,并未找到任何线索。裘蹇把宫女叫来问话,几个宫女哆哆嗦嗦跪在地上,连话都说不清楚。昨日至此时,她们一直被阻挡在外,哪里知道殿内发生的事情。
裘蹇心中惶恐,只能咬牙将此事上报。
赵构听到这个消息时,坐在椅上,目光呆滞。黄潜善秦桧等人不敢打扰,他们知道新皇接二连三打击遭受,表面看着平静,实则是暴风雨前夕的宁静,更让人害怕。
果真,赵构仰天疯笑起来:“哈哈哈哈,好啊,皇宫落成半年,尚未迁都,五千禁军看守之下,两百辽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失去踪迹,贻笑大方贻笑大方啊!谁能告诉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到底通过什么法子离开的皇宫?”
赵构站起身,拍着双手,从几个臣子面前缓缓走过。他愤怒到极致,赤红双眼布满血丝。黄潜善等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五体投地高呼:“臣有罪!”
赵构声音沙哑,怒吼道:“都给吾滚出去!将五万庆远军全部撒出去,挨家挨户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吾要这些狗贼全部去死,一个不留!”
黄潜善等人颤抖着倒退出去,赵构披头散发啪一声坐在地上,狠狠撕扯头发:“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为了天下百姓,为了改变宋国积弱现状,吾励精图治一心想当好这个天子,为什么总有一些贼胚处处与吾作对?”
赵构抬起头,看着空旷四周,心中无比怀念张昭和张也在身边的日子。那时候,心中就算有什么想法还有个人说说话,现在他变成真正的孤家寡人。赵构突然喊道:“还有谁在?”
张佑连忙从不远处跑过来,趴在地上道:“陛下,奴婢在!”
赵构缓缓从地上站起,他盯着张佑道:“起来说话,张也情况怎样?”
张佑胆战心惊从地上爬起,低眉垂眼道:“回官家话,张公公服下御赐神药,伤势有所好转。只不过伤势太重,太医说,需静养三月才能康复。”
赵构心中莫名轻松起来,连他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张昭给他的丹药并未做手脚,也可能是因为张也活了过来。赵构道:“传旨,责令张也在太医院好生休养,不要着急回来。这期间,你就在吾身边伺候吧!”
张佑道:“遵旨!”
赵构坐回桌前,突然来了一句:“张佑,你说吾要是下旨让十三太保协助找寻公主,他会不会帮吾这个忙?”
张佑愣在原地,脸上冷汗哗的一下流出。张昭和张也在的时候,无数次提醒手下,千万不要在宫内谈乱十三太保之事。对官家来说,十三太保是个禁忌,任何人不要轻易触碰。
见张佑为难样子,赵构眉目一挑,道:“怎么,不敢说?恕你无罪,吾想听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