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江凤鸣一言,犹如石破天惊,张昭惊的从座椅上站起:“什么,难道公子出身金剑山庄,可否透露尊上名讳?”
江凤鸣微微点头,道:“家父江舟遥,家母穆胜男,剑神穆剑锋是吾外公。”
张昭再次被震惊到:“怪不得,怪不得公子武功这般出色,原来是金剑山庄少庄主。有武林至尊剑神亲自教导,公子武功想不高都难。”
岂知,江凤鸣又摇摇头,道:“吾的武功并非出自金剑山庄,也并非由外公教导,师尊另有他人。不过现在不能向外透露,还请见谅。”
张昭有些难以消化刚刚听到的消息,缓缓坐下,道:“无妨,事关师门机密,是应该谨慎些。想不到世上有如此高人,可让公子在弱冠之年成为至尊境高手,他的武功必冠绝天下。化龙岭、九幽在公子手中讨不到半点便宜,在他面前岂不是蝼蚁一般?”
李存孝飞虎功天下第一,周沧溟在李存孝飞虎功基础上自创《帝皇真经》,这两位要是在世,九幽化龙岭之流怕是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江凤鸣目前有李存孝八成功力,可与化龙岭九幽至尊斗个旗鼓相当。难以想象达到李存孝九成功力时,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什么刀奴剑奴九幽公子,一掌就能拍死。
可惜自己纯阳之体无法修炼内力,否则将帝皇真经学会,怎会让九幽这么嚣张。江凤鸣道:“这吾不知,但要是他们出手,一个手指能压死刀奴剑奴那种高手。”
张昭目瞪口呆,惊叹道:“前辈真乃神人也!”
江凤鸣绕过这个话题,转向高怜儿道:“完颜槊那小子在何处,今日可有异常之处?”
高怜儿道:“这两日他很不老实,好像知道有人来救他一样,特别是今晚,魂不守舍,小动作不断。我怕他耍诈,打晕捆起来丢在柴房了。”
江凤鸣给她一个赞许眼神:“看来完颜槊有事瞒着咱们,他有自己的法子与外面联系。神剑门只能一时藏身,不能久待,花满楼迟早会想到此处。”
张昭心中一动,道:“吾在临安有处院子,在西湖以北保俶塔附近,可南望凤凰山。除了张也之外,无人知晓。倒不如趁天未亮,转移至那边?”
这处宅子是张也孝敬得来,张昭本不想要,奈何张也硬塞,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只得代为保管。现在张也重伤,生命垂危,短时间内谁也不会想到张昭会落脚在此。
江凤鸣大喜,道:“事不宜迟,立即转移。花满楼在姜家发现人跟丢,必定会加大力度找寻。”曾几何时,江凤鸣孑然一身,不到一年时间,身边聚集了不少人,让他有种紧迫感。
特别是几个女子,接触时间越长,越割舍不了。
雨一直下,过了后半夜丑时,临安府一片寂静,连更夫身影也见不到一个。也许因为下雨缘故,地面反光,黑夜并非伸手不见五指,五丈内能依稀见物。
江凤鸣偷偷潜回姜家老宅,并未见到花满楼和完颜娄室手下。姜家老宅院门敞开,屋内翻的一片狼藉,好在车马还在。江凤鸣确定安全后,为马儿套上车辕,坐上马车轻松离去。
下雨天,路面湿滑,车轮经常深陷进烂泥中,前行难度增加,且车辙印很容易被有心之人追踪。江凤鸣顾不得许多,径直将马车赶到神剑门后门。很快,众女和刘江淮等人鱼贯坐进车厢内,两辆马车装的满满当当。有江凤鸣和张昭两个超级高手坐镇,一路顺利,绕过西湖后,到达保俶塔附近。
却说包神医和完颜娄室在姜家老宅搜寻,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只有完颜娄室手下在柴房中发现了一串珠链,此物并非中原之物,而是金国特有的一种饰品。完颜娄室将珠链捏在手心:十三太保,你最好保证吾儿没事,否则定要将你剥皮拆骨。
撤离后,包神医和完颜娄室为了躲雨,并未走远,就近选择一处农户家落脚。
屋内仅有包神医和完颜娄室二人,微弱烛火下,包神医摊开一副简易城防图思索半天,突然开口道:“不对,白天的时候,人明明就在宅中,我等只是晚了两个时辰。严密监视之下,人不可能凭空消失,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
完颜娄室道:“愿闻其详。”
包神医叹口气道:“应该是十三太保发现了有人监视,此人轻功天下无双,他要是趁着夜色将人一个个转移出去,凭花满楼暗探的武功根本发现不了。”
完颜娄室点头:“有这种可能。此人智力超群,武功深不可测,是个难缠对手。”
包神医看向凤凰山方向,道:“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皇宫内了,若是能将十三太保一举成擒,万事大吉。若被他逃脱,凭此人报复心机,花满楼和化龙岭必然要迎来新一轮腥风血雨。”
完颜娄室道:“上面不是派出了几个厉害人物吗?他们出手,拿下十三太保如探囊取物。看时辰,探子应该要回来禀报了。”
包神医有些忧虑:“换做旁人,吾一点也不担心,十三太保身上变数太多,不能用常理衡量。花满楼和化龙岭在他手上吃亏无数,只怕这次他有防备,会再次让吾等铩羽而归。”
说话间,外面听见脚步声,有人快速走近,果然,是花满楼暗探从宫内传来最新消息。包神医看完消息后,顿时失去所有精气神,瘫软在椅上。他脑海中一直盘亘着韩牧在泰山所说之话,若是临安之事再出差池,包神医便活到头了。
许久,包神医叹息一声,道:“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