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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格拉基启示录》与《塞拉伊诺断章》的共鸣(2 / 2)

“银匙可通,血脉为引。”(cvis Argeransitu praebet, Sanguis lealis ductu est.)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投向塞拉,以及他胸前的银匙吊坠。这似乎直接印证了银匙与血脉的重要性,指向了某种利用这两者进入特定地点或状态的方法。

紧接着,更为惊人的发现出现。艾米丽博士对比了《塞拉伊诺断章》上某些段落的文字磨损痕迹——那些因频繁触摸或阅读而变得模糊淡化的字句——与她正在同时分析的、1932年研究员残留笔记的高清扫描件。

“看这里!”她失声叫道,声音因震惊而颤抖,“《断章》第三卷第七章,关于‘非时间存在形态’的描述段落,其磨损的轨迹、手指按压的习惯性力度…与1932年首席研究员艾伦·沃德博士的笔记笔迹高度一致!尤其是这个‘熵’字的特殊连笔和尾钩!”

结论令人毛骨悚然:1932年的研究员,至少是沃德博士,极有可能早已接触并深入研究过《塞拉伊诺断章》!那次的射电望远镜项目,或许并非盲目探索,而是基于某些从《断章》中获得的、关于月背隐藏秘密的暗示所进行的冒险!

而在两本典籍中,除了关于月背恐怖的直接描述,还有一个名字被反复、隐晦地提及,通常与最深奥的知识和最终的解决方案(或更大的危险)联系在一起:

“门之钥”、“一生万物,万物归一者”——尤格索托斯。

《格拉基启示录》在提及修复时空创伤时,模糊地暗示“唯有叩响万门之门,方得一线生机,然门后为何,无人可知”。

而《塞拉伊诺断章》则更为明确和直接:

“…凡涉及时空之秘、万物之理、终极之识…皆需仰望虚空之扉,沟通门钥之主…然凡躯念浊,需借仪式以澄心,以特定频率震荡灵智,方有可能触及那无尽智慧之海的一缕微光…而非堕入疯狂…”

狄雷特教授盯着所有汇集而来的信息——米戈的结构图、两本禁书的记载、1932年的线索、银匙与血脉的提示、以及尤格索托斯的之名——他苍白疲惫的脸上浮现出一种科学家式的、近乎疯狂的假设:

“我有个猜想…” 他声音干涩地开口,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1932年,密大的射电望远镜接收到的,根本不是什么‘信号’…那极有可能是时之蠕虫在更早周期结束时、或因封印初次轻微松动而偶然躁动时,所散发出的、极其微弱的‘时间侵蚀力’的前兆波纹!”

他指着屏幕上那水母异变体的图像:“那些研究员…他们不是在‘破译信号’,而是在用他们的大脑和仪器,直接**接收并尝试处理这种足以扭曲时间的恐怖辐射!《塞拉伊诺断章》的知识或许让他们感知到了什么,但远远不足以保护他们。他们的异变…是被这种力量强行‘改造’,变成了某种适应那种时间辐射的、可悲的‘原生质容器’!”

这个假设解释了为何接触信号会导致如此诡异的生理变化,也将1932年的悲剧与眼前的末日危机直接联系了起来。那是一次预演,一次微缩的警告,却被深深埋葬。

沉默笼罩了实验室。真相的碎片已经大致拼凑完整,但呈现出的画面却让人看不到任何希望。他们知道了敌人是什么,知道了灾难的机制,甚至知道了可能的方向——沟通尤格索托斯。

但如何沟通?需要什么仪式?“特定频率”是什么?银匙和血脉具体如何使用?以及最重要的一点——即便成功沟通了那位万物归一者,等待他们的会是救赎的答案,还是更加深邃的、导致彻底疯狂的毁灭?

时间,只剩下不到三个月。他们手握禁忌的知识,却站在了悬崖的边缘,下一步踏出,可能是生路,更可能是万劫不复。

塞拉下意识地握紧了胸前的银匙,眉心的孔洞传来一阵细微的、仿佛与书中文字产生共鸣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