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璟月吃完饭去西偏房看了一眼受伤的侍卫和暗卫后,发现伤口已经结痂,她微微松了口气,留下点上好的金疮药,又仔细叮嘱了他们几句,让他们好好养伤,莫要逞强。
待从西偏房出来后,她便径直朝后院走去,毕竟现在苏家几房回来,加上雪快停了,就让烧制玻璃的这伙人搬去庄子上。
苏璟玥这才放心的回到芳沁榭。
酉时一到(17时),苏丞相带着苏夫人和苏璟玥一起去了苏府,而小团子考虑到天气,就让嬷嬷带着。
苏府在东大街的后半段,而丞相府就在皇宫皇宫附近,与苏府隔着半个时辰的路程。
苏府的大门并不张扬,青砖灰瓦间透露出一种低调的奢华,门楣上“苏府”二字,笔力遒劲,透着不凡的气度。
【这还是我记忆中第一次来苏府呢。】
苏璟玥一身红色锦缎裙,外罩着白色狐裘,显得既明艳又贵气,头上两个发髻被春桃带上了铃铛,走路时铃铛随着步伐轻轻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更添了几分灵动与俏皮
她随着父母迈入苏府大门,府内的下人见是二老爷和二夫人和小姐来了,纷纷行礼问安。
苏璟玥目光流转,在府内打量着,心中暗自思量这苏府虽没有丞相府那般气派宏伟,却也别有一番雅致韵味。
此时苏府大厅中,一家子正襟危坐,明显是想给二房一个下马威,以报白天在丞相府门口的欺辱之仇。
“老爷,好不容易团聚,应该和和美美的,要不我就先说些软和话,把这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缓和,您看咋样?你们父子几年没见,咱也别一上来就摆着个脸不是。再说了,白天那事儿,兴许里头有啥误会呢,咱们慢慢问清楚,别因为这点事儿伤了和气呀。”
苏老夫人一身玫红色锦袍,上面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显得富贵又威严,她坐在主位上,手中捏着手帕,看着苏江海眼中全是温柔小意,说话嗲嗲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刚及笄的姑娘。
三叔苏砚知向来是个炮仗,一点就着,听闻此言,顿时眉头一皱,开口便道“娘,您就别再偏袒二哥了,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咱们都看在眼里。他如今身居高位,便忘了本,对家里人也是冷冷淡淡,哪里还有半点亲情可言?今日之事,明眼人一看便知,哪有什么误会?分明就是他仗势欺人!”
“三儿,那是你二哥,你怎么能如此说你二哥呢......”苏老夫人飘了一眼苏江海后,又赶忙将目光收回,故作艰难的说道“你二哥只是.....,就算你二哥恨我怨我都没关系,只要砚舟对你们好就成,娘愿意跪求砚舟的原谅,当年要不是.....我...。”
说完,直接用手帕捂着嘴巴,小声的抽噎起来。
果然,原本只是一点点恼怒的苏江海,此刻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像一只被激怒的狮子似的。
“他敢,明天我就去告御状,看他苏砚舟还能不能继续当他的丞相......。”
四叔苏砚旭轻轻捋了捋衣袖,慢条斯理的说道“好了爹,阖家团圆的日子何必闹得如此不愉快....。”
苏江海听到自己最喜爱的儿子这样说,瞬间怒气稍减,但眉头依旧紧锁,他转头看向苏砚旭,眼神中带着几分询问与期待,“那咱们就听旭儿的。”
至于其他小辈,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父亲。”
“公爹。”
“祖父。”
苏丞相三人好像没看到苏老夫人一样,直接越过她,径直走到苏江海面前,齐齐行礼。
苏江海脸本就臭,这下直接像墨鱼喷了墨汁一般黑得吓人,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盏都跳了起来,“你这逆子,你没看见你母亲吗,还有你,你作为儿媳妇,你陆家的教养呢,还有你这赔钱货......。”
“够了,难道还要我再重申一遍吗,我母亲你的原配妻子是怎么被她的丈夫你,和洗脚丫鬟张翠花气死的。
还有,这是我的妻子和女儿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
说完,苏丞相直接拳头霍霍朝着苏砚旭挥去,“砰砰砰”一拳接着一拳,苏砚旭直接被苏丞相
打得鼻青脸肿,一时间整个大厅混乱不已。
“你这逆子,他可是你弟弟啊,你是要打死他不成。”苏江海怒目圆睁,气得浑身都在颤抖,他指着苏丞相,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又颤抖。
“你身为兄长,不思爱护幼弟,反倒如此狠辣,我苏家怎么会有你这种不孝子。”
苏丞相却丝毫不为所动,冷冷地瞥了苏江海一眼,冷笑道“我母亲只生了我和大哥,哪里来的什么弟弟,这苏砚旭三兄妹不过是你和洗脚丫鬟苟合生下的杂种罢了,也配让我唤他一声弟弟?”
丞相的话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刺进苏江海的心窝。
苏江海被气得脸色铁青,嘴唇直哆嗦,最后直接气血翻涌,竟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脸部扭曲的苏老夫人眼神阴毒看着苏丞相一家,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那模样仿佛要将苏丞相一家生吞活剥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