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义之锁”,指的是像“织网者”一样,以绝对的理性去规定万物的形态与轨迹,建立永恒的秩序?那将带来稳定,却也扼杀了所有的“变量”与奇迹。
这似乎是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但龙辰脑海中的悖论核心,却在疯狂闪烁着!为什么一定要二选一?“源初”的包容,与“定义”的规范,难道不能共存吗?就像他的混沌织锦,既能吸收“定义”权柄,也能包容归墟烙印……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异色眼瞳中,左眼的“永夜”倒映着“源初”的混沌与可能,右眼的“星河”倒映着“定义”的秩序与轨迹!
他抬起头,望向那无形高处“织网者”意志的方向,又仿佛在回应灵魂深处那古老的低语,发出了属于自己的、蕴含着悖论真意的宣告:
“我,不做基石!”
“亦,不铸枷锁!”
“我愿为——”
“‘可能性’本身!”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左臂的混沌悖论烙印与他披覆的混沌织锦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共鸣!织锦上那两个“真名”同时亮起,交织、融合!一股既非纯粹“源初”,亦非绝对“定义”,而是凌驾于二者之上、以“悖论”为核心、统御“可能性”的全新力量,如同初生的宇宙奇点,轰然爆发!
这股力量并未攻击“织网者”,也未抗拒那古老意志,而是以一种温和却不容置疑的方式,开始“重新编织”周围被“织网者”格式化的空间,以及…那被引动而来的“定义之源”权限本身!
“织网者”的意志发出了尖锐的、仿佛系统过载的警报!
而那古老的意志,则在沉默一瞬后,传来了一声仿佛跨越万古的轻微叹息,其中却蕴含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释然与期待?
“原来‘灰’的尽头是‘无色’……”
“‘定义’的彼岸是‘心’……”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