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 萧云看着叶青羽那双恢复清明的眼睛，心里嘀咕：刚打完架，差点被你当成口粮，现在又要谈？谈什么？怎么把我这个“灰烬”利用得更充分点？
他心里吐槽，面上却没什么表情，晃了晃手里的令牌：“谈什么？谈这玩意？还是谈怎么继续你的‘伟大计划’？”
叶青羽的目光从令牌上移开，落在萧云脸上，似乎想从他眼中看出些什么。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带着虚弱，却清晰无比：“谈谈…合作。”
“合作？”萧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陛下，您是不是忘了，就在不久前，您还打算把我扔下去喂底下那玩意呢。现在跟我谈合作？您觉得我该信吗？”
叶青羽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苍白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和…尴尬？ 她避开萧云锐利的目光，低声道：“地宫发生的事…并非朕…并非我本意。是古魔残骸的力量影响了天道种子，进而侵蚀了我的心神。若非你…和林婉儿，后果不堪设想。此事…是我欠你一次。”
萧云挑眉，没说话，等着她的下文。这女人居然会承认错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叶青羽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重新看向萧云，眼神变得无比认真：“但‘天道弃子’计划，以及…‘灰烬’的最终方案，确实存在。这一点，我不会否认，也无法否认。”
萧云眼神一冷。
“然而，计划的前提，是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叶青羽的话锋一转，“如今，混沌珠已然苏醒，你更是获得了掌控它的契机…或许，我们真的有机会，走通另一条路。”
“另一条路？”萧云嗤笑，“比如呢？帮你净化那颗破种子？然后呢？继续给你当电池？还是等你哪天觉得我没用了，再启动b计划？”
“是寻找彻底解决古魔残骸，并让所有人都活下去的方法！”叶青羽的语气陡然加重，带着一丝压抑的激动，随即又因虚弱咳嗽起来，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墨渊背叛，与域外勾结，朝堂内外危机四伏，地宫封印摇摇欲坠…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再内斗了！”
她看着萧云，目光灼灼：“你需要时间成长，需要资源，需要信息来彻底掌控混沌珠。而这些，我能提供。皇宫秘藏，皇家掌握的关于上古的秘辛，甚至…关于你体内混沌珠来源的线索…”
萧云心中一动。混沌珠来源的线索？这确实是他想知道的。
“而朕…”叶青羽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无奈和决绝，“需要你的混沌力量来暂时稳定天道种子，需要你…在未来某个时刻，助我彻底净化它，或者…至少，在不得不做出最坏选择时，有与之抗衡、争取另一种结果的可能。”
“听起来像是互相利用的升级版。”萧云一针见血。
“就是互相利用。”叶青羽坦然承认，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讽刺的弧度，“但这比单方面的牺牲和算计，更符合你我的现状，不是吗？至少…现在是明码标价，各取所需。”
萧云沉默了。 他不得不承认，这女人说得有道理。 他现在缺的就是时间和资源。而叶青羽，虽然状态糟糕，但她掌握的力量和知识，确实是他快速成长的最佳助力。 至于以后…等自己足够强大了，主动权在谁手里还不一定呢！
“合作可以。”萧云终于开口，“但我有几个条件。”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