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那我们呢?”
周叛突然冷笑一声,把淘米的木盆往地上一顿,“昨天分肉时,谁都没多拿,就他藏着,这不是坏规矩吗?”
陈烬站起身,拍了拍小柱子的头:“柱子没看错,赵五确实藏了野兔。”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让每个人都心头一紧,“去把所有人都叫到石壁前,就说有事商量。”
石夯扛起靠在洞壁上的木矛,瓮声瓮气地说:“我去叫赵五。”
夕阳把石壁的影子拉得老长,“赤火” 二字和
三十多号人站成一圈,谁都没说话,只有风刮过岩壁的 “呜呜” 声。
赵五被石夯领过来时,脸白得像纸,头埋在胸口,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
他刚从土豆地回来,裤脚还沾着新鲜的泥土,可此刻没人关心这个 ——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
陈烬站在石壁前,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赵五身上:“赵五,小柱子说你藏了两只烤野兔,是不是?”
赵五的肩膀猛地抖了一下,嘴唇翕动着,却没说出一个字。
“是就是,不是就说不是。” 石夯往前站了一步,声音沉得像块石头,“公社的规矩,不兴撒谎。”
赵五突然 “噗通” 一声跪了下来,眼泪 “唰” 地涌了出来:“是…… 是我藏的…… 陈小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