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吹笙的眼睫下,他似乎想透过那双眼睛窥见更深层次的隐谧。
柔和的灯光投下细密阴影,如同展翅欲飞的漆黑琉光蝶翼,暖光照在其上颤出细碎的光,温暖的、柔婉的美,让人忍不住靠近、保护。
科斯塔失望,收回视线,不再探究。
温柔、甚至带着母性的美人他早已画过,没必要选择“复制品”。
他想要独一无二、无可复制的绮丽,尽管是他润色、幻想、虚构。
“我不会把它拿出来展出,或许别人会,那将是我死亡之后。”他眼里有对艺术的极端傲慢,幽默又写实地调侃:“百年之后会有人拿着这幅画寻找你,痛心疾首发现美人不再,它将带着创作者的名字青史留名。”
死亡总会给艺术家蒙上一层神秘,世人夸大他的天分、可惜他的逝去,用金钱衡量死亡的价值,百年之后吹笙的名字和科斯塔将永远绑定。
“没想过现在就办一场巡展?你的其他画作都很美。”吹笙问。
科斯塔的天分足够高,但是在外界没有一点名声,如果展出会有无数人为这些画买单。
“嗯哼~我死亡的之后全部展出,给世界一个大surprise,他们才发现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多美人,可是他们都老了或者死了。”科斯塔撩了撩额前的柔亮金发露出又深邃眉眼,看着十分自恋,“你不觉得很有艺术性吗?”
科斯塔玩笑般吹嘘:“世纪末的奇迹,疯子艺术家和美人们。”
当然有人会为他的画作买单,到了他这个位置有太多人巴结上来,知道他是艺术疯子自然有人投其所好。
谁知道呢,干他们这行的性格谁不带点疯。
吹笙被他逗得低头笑了一下,像是微风中摇曳的栀子花,柔柔得带着温暖的芳香,说:“你的谢幕是你送给世界的最后一幅画,很疯狂又有艺术的想法,我想那时候世界会为你疯狂。”
“当然。”他们在虚幻中遥遥举杯,庆祝一个独属于两个人的世纪的伟大计划。
科斯塔已经预留下足够资金为遥遥无期的计划舆论造势,静待时间。
科斯塔拿上吹笙的风衣,做了一个伸手的动作,优雅俊美的金发绅士说:“所以,美丽的女士,有没有荣幸与您共进午餐,庆祝一幅伟大画作诞生。”
吹笙搭上他干燥的掌心,“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