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街角偶遇之后，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轨道。爱情公寓里依旧充斥着曾小贤的破锣嗓子、胡一菲的“暴力”统治、吕子乔的撩妹大计以及陈美嘉的花痴日常。郝运在众人的帮助下，对体内力量的掌控日益精进，虽然离真正的收放自如还有很远，但至少不会再因为一点情绪波动就如临大敌。
然而，一些极其细微的、难以言喻的变化，如同瓷器上悄然蔓延的冰裂纹，开始出现在这看似稳固的日常之下。
最先察觉到异样的是唐虎。
他的白虎血脉经过试炼洗礼，感知远比常人敏锐。这几天，他偶尔会在修炼或凝神时，感到一丝极其微弱、却带着某种熟悉“恶意”的窥探感。那感觉缥缈不定，如同隔着毛玻璃看到的阴影，一闪即逝，无法捕捉源头，却让他本能地警觉起来。那不是动管局监控人员的气息，也不是普通转化者的好奇，更像是一种……带着玩味和审视的、居高临下的目光。
他私下里将自己的感觉告诉了赵露思和胡一菲。
“你也感觉到了？”胡一菲眉头紧锁，“我还以为是我最近备课太累产生的错觉。前两天我去超市，也总觉得好像有人在不远不近地跟着，但一回头又什么都没有。”
赵露思的脸色也凝重了几分：“青丘的狐族天生对视线敏感，我最近在阳台打理花草时，也有过几次类似的感觉，很模糊，但确实存在。”
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虑。这不是巧合。
他们将这份疑虑压在心里，没有声张，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尤其是怕刺激到刚刚稳定下来的郝运。但他们暗中提高了警惕，唐虎更是开始有意识地扩大自己的感知范围，试图捕捉那窥探的源头。
与此同时，郝运那边也出现了一些难以解释的细微变化。
他的训练依旧在稳步推进，甚至在某些方面进步神速。他对火焰的微观操控越来越精准，已经能稳定地做到加热牛奶而不沸腾，或者精准地点燃一根蜡烛的芯线而不伤及烛身。监测手环的数据漂亮得让定期前来检查的动管局负责人都啧啧称奇。
但吴爱爱却发现，郝运偶尔会陷入一种莫名的走神状态。不是在训练中，而是在一些很平常的时刻，比如吃饭时，或者看着电视的时候，他的眼神会突然放空，焦距涣散，仿佛灵魂被什么东西短暂地抽离了身体。问他怎么了，他也只是茫然地摇摇头，说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或者感觉到了什么，但具体是什么，又说不清楚。
“有点像……耳鸣？或者幻听？”郝运自己也很困惑，“就是一种很细微的、嗡嗡的感觉，有时候又有点像……很远的地方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但仔细听又没了。”
吴爱爱带他去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和心理评估，结果一切正常。动管局的专家也无法解释这种偶发的、无实质内容的感知异常。
只有一次，在郝运又一次陷入那种短暂走神后，他无意识地低声嘟囔了一句：“……好熟悉……”
“什么熟悉？”吴爱爱立刻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