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羽宗驻地内,王破正与几名核心弟子站在演武场中央,声音洪亮地交代着东洲结盟事宜。
“青云派已经明确表态与我们共同进退。”王破环视四周,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位弟子,“十方宫和天山派这次问道台表现不佳,两派加起来只进了八人,自觉无颜参与联盟。至于青莲剑宗……”他有点惋惜地摇了摇头,“那些剑疯子向来独来独往,宁可单人独剑输得难看,也不愿与人合作,不必指望,也少去招惹。”
场中弟子纷纷点头。
谁都清楚青莲剑宗那帮人的性子——宁可站着输,不愿跪着赢。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明明实力不俗,却在历届五洲大比中屡屡折戟。
正说着,“哐当”一声巨响,议事厅那扇厚重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木屑飞溅间,一道身影大摇大摆地晃了进来,不是江野是谁。
“王师兄,我实在是拦不住江师兄......”身后,负责守卫的弟子一脸惭愧。
惊羽宗内哪个敢惹江野,王破自然不会因此责怪守卫弟子。
他当场就红了眼,猛地一拍石桌,桌上的茶碗都蹦起来半寸:“好你个江野!还敢送上门来!”他捏着拳头站起身,指节“咔咔”作响,肱二头肌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老子以为你要躲迷月宫里直到比完赛,没想到你胆子肥得还敢回来!”
“就是就是!王师兄不要放过他!”南宫离摇旗呐喊。
其余弟子则是自觉散出一片空地,准备看看这两位要不要大打出手,甚至有人掏了一捧瓜子。
面对如同发怒的公牛般的王破,江野却半点不慌,慢悠悠从怀里摸出那枚刻着迷月宫徽记的玉牌,拇指在上面蹭了蹭,令牌灵光一闪,温润的光晕晃得人眼晕。
他把令牌往石桌上一放,拿起一枚灵果就啃:“王师兄别急着动粗啊,我这趟可不是来跟你算旧账的。看见没?迷月宫的令牌,我这是代表迷月宫来谈公事的。”
“你代理执掌凌云峰,在惊羽宗里也算能说得上话的大人物了,总不能因私废公,耽误了正经事吧?要是传出去,说惊羽宗弟子只懂打打杀杀,那多没面子。”
王破的拳头悬在半空,目光死死盯着那枚令牌,迷月宫的代表令牌他认得,这玩意造不得假。
他深吸几口气,胸口起伏得厉害,最终还是咬着牙放下了手。
“哼,算你运气好。” 王破坐回石凳上,脸色阴晴不定,“说吧,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什么叫搞幺蛾子?” 江野不满地撇撇嘴,大马金刀地坐到王破对面的石凳上,还顺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我是来给你送好处的。南洲那边落霞谷、迷月宫还有月华殿已经商量好了,南洲三宗结成同盟,现在呢,想拉上东洲一块干,搞个东南两洲联合联盟!”
王破刚端起的茶碗顿在半空,诧异道:“跨洲联盟?疯了不成?历届五洲大比哪有这规矩?” 他随即想起自己刚跟弟子说的话,补充道,“东洲这边我已经谈妥了,就跟青云派联手,其他宗门要么没资格,要么不掺和。”
“就青云派?” 江野眼睛瞪得溜圆,一口茶差点喷出来,“王师兄,你这业务能力也太不行了吧?”
“青云派跟惊羽宗本来就穿一条裤子,联手不是天经地义吗?算什么本事?合着你忙活半天,就啃下块送上门的豆腐?”
王破的脸 “腾” 地红了,耳根子都发烫。
他确实不擅长交际,这次能拉上青云派,还是靠着元青和柳卿的交情,换了别的宗门,他连开口都觉得费劲,更别提说服人家结盟了。
他梗着脖子辩解:“老子是练刀的,不是耍嘴皮子的!能把青云派敲定就不错了,总比某些人只会躲在女人背后强!”
“哎,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江野立刻反驳,“我那叫战略转移,再说了,现在谈的是正事,别扯那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