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江野挑眉。
“这令牌不仅起护持之效,更是开启秘境通道的唯一钥匙。需以其内蕴藏的灵力勾连阵法,方能启动门户……”朗天擎叹了口气,老脸微红,“先前三次开启本就耗光了灵力储备,三年前我天秦大供奉,拼着神魂俱灭,强行榨取了令牌内遗留的最后一丝本源灵力……”
“……这么要紧的东西,你们就这样糟蹋光了?”江野无语地看着他。
“咳……子孙无能,有负先人所托。”朗天擎脸上臊得慌,却也无奈。
那秘境虽神奇,对如今的天秦而言,作用着实有限。
修为低微者进去是找死,天秦至今还没出过返虚境的人物,自然就更用不上了。
于是这秘境最大的用处,竟是被当成了杀阵。可惜随着大供奉耗尽最后一点令牌灵力,这最后的威慑也烟消云散,如今还不如库房里那些真金白银来得实在。
也正是如此,他才直接将秘境的事和江野交代清楚。
“这大晋……”江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看来还是得走一趟咯。”
朗天擎小心翼翼地将令牌揣回袖中,又补充道:“仙长若去大晋,朕即刻修书一封,加盖国玺,定叫那大晋皇帝不敢怠慢!只是……”他眉头紧锁,似乎在斟酌措辞,“大晋皇室近年风气确实有些……诡异,对修仙者戒备心极重,几乎到了讳莫如深的地步。宫中供奉的几位仙师,听说处境也颇为微妙。”
“戒备心强??”江野这下真的来了兴趣,身体微微前倾,“这年头还有抵触修仙的?怕不是邪修吧?他们是不欢迎所有修士,还是只针对某些?总不会见了修士就喊打喊杀吧?”
“倒不至于喊打喊杀。”朗天擎连忙摆手,回忆道,“表面礼数倒是维持着的,该给的供奉灵石一分不少,甚至更为丰厚。
但……那种感觉非常奇怪,就像是……像是在供奉什么极其危险又不得不安抚的东西。
朕派去的使者曾提到,太子赵承……哦,就是大晋如今的储君,在一次宫宴上远远见到随行供奉的修士施展小术法取乐,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竟失手打翻了酒盏,若非心腹内侍及时遮掩,差点当众失仪。事后使者试探性问起,大晋官员也只含糊其辞,说什么殿下身体不适。”
“太子?”江野挑眉,这倒是有点意思,“一个帝国储君,怕修士的小法术?”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他们皇室难道被修士坑惨过?还是说……真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朗天擎叹道:“具体缘由,外界难以知晓。大晋对此封锁极严,稍有打探便会引起警惕。至于邪修之说……”他顿了顿,非常肯定地摇头,“绝无可能。若真举国转邪,灵气必然污浊,孽气冲天,根本瞒不过周边察觉。朕安插的暗探也从未回报过类似迹象。他们更像是……在竭力避免与修仙界有任何深层次的接触,尤其忌讳皇室子弟沾染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