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边，坐着孙尚香。
她已经换下了一身戎装，穿着火红色的丝绸长裙。那火辣惹火的身材若隐若现。
俏脸上带着几分侍寝后的娇媚红晕，和掩饰不住的志得意满。
她就像一只刚刚打赢了架，正在等待主人夸奖的漂亮小野猫。
而在朱由检的右边，则端坐着秦良玉。
她依然穿着那一身银白色的战甲，似乎连一丝一毫都没有卸下。战甲的冰冷，与龙帐内旖旎的暖香，显得格格不入。
她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像一尊沉默的玉雕，沉稳如山，却也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那张英气逼人的俏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那双美眸中，却隐隐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尚香，你今日表现很好。”
朱由检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将一杯美酒递到孙尚香唇边，眼神中满是宠溺。
“朕，从不亏待有功之人。”
孙尚香娇哼一声，浑身都软了下去，她媚眼如丝地看着朱由检，声音甜得发腻：“谢主公恩赏……能为主公效力，是尚香的福气。”
她一边说着，一边挑衅似的瞥了一眼对面的秦良玉。
秦良玉的眼帘，微微垂下，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但她握着剑柄的手，却悄悄收紧了几分。
朱由检轻笑一声，又端起另一杯酒，转身递向秦良玉。
他的动作，温柔了许多。
“良玉。”
他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而富有磁性，如醇酒般醉人。
“你，是不是在怪朕？”
秦良玉的娇躯，微不可察地一颤。
她抬起头，那双坚毅的美眸中，终于露出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有委屈，有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不知如何言说的落寞。
“臣，不敢。”
她的声音，依旧沉稳，却带上了一丝沙哑。
心中却是五味杂陈，自己跟随主公这么久，立下多少汗马功劳，现在却被一个新来的抢了风头。
这算什么事？
“不敢？”
朱由检笑了，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冰冷的甲胄，指尖划过那麒麟的纹路。
“你是我大明的擎天玉柱，是朕最信赖的臂膀。朕知道，你心中有气。”
他凑到秦良玉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尚香是利刃，是尖刀，用来破阵，再合适不过。”
“但你，是帅。”
“是朕的定海神针。”
温热的气息，喷在秦良玉敏感的耳廓上，让她那张英气的俏脸，飞起一抹红霞。
她心中的那点委屈和不甘，仿佛被这温言软语融化了大半。
原来主公心中还是有自己的。
朱由检看着她这副又羞又感动的模样，心中大定。
他一把将秦良玉也揽入怀中，让她紧紧贴着自己的身体，感受着她战甲下的柔软与温热。
左边，是火辣奔放的弓腰姬。
右边，是英姿飒爽的忠贞侯。
朱由检享受着这齐人之福，豪气顿生。
他看着怀中两个风格迥异，却同样绝色的女将，缓缓开口，声音中充满了霸道。
“朕知道，你们两个，谁也不服谁。”
“很好。”
“朕就喜欢你们这股劲儿。”
朱由检心中暗想，这就是传说中的修罗场？不过老子就喜欢这种刺激。
“丰都之战，朕不设主帅。”
“朕给你们一个机会。”
“明日此时，你们各自拿出一套攻城方案来。”
“谁的方案，能让朕满意……”
朱由检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谁，就是此战的真正主帅！”
“朕，也会让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恩宠！”
孙尚香和秦良玉对视一眼，空气中仿佛有电光火石在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