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戎马一生，自问见过的惨烈战场不计其数，但眼前这一幕，依旧超出了她的认知范畴。
这已经不是战争了。
这是天灾，是神罚！
那些降将们，一个个面如土色，双腿发软，更有甚者，已经一屁股瘫坐在甲板上，看向小乔的眼神，充满了如同仰望神明般的敬畏与恐惧。
他们心中那点仅存的侥幸与不服，在这一刻，被烧得一干二净。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
朱由检的目光，转向了身边一直静立不语的大乔。
\"大乔。\"
\"臣在。\"
大乔微微一笑，向前一步。
她今天穿着一袭淡蓝色的宫装，衬托出那如雪般的肌肤。一头青丝如瀑布般垂下，那张绝美的脸庞在阳光下仿佛会发光。
她素手轻扬，一股无形的波动以她为中心扩散开来。
江面上，水汽氤氲。
一片浩瀚无边的海市蜃楼，凭空出现，将那座已经被夷为平地的荒岛，连同周围数百丈的水域，都笼罩了进去。
从旗舰上看去，那片区域变得光影扭曲，景象变幻莫测，时而是波涛汹涌的怒海，时而是犬牙交错的礁石阵，根本无法分辨真实情况。
\"主公，臣的幻术，可乱敌军五感，使其如坠迷雾，不辨东西。\"
大乔的声音轻柔如水，但那份自信却让朱由检心中一荡。
就在众人惊叹于这神乎其技的幻术之时，小乔的蝶群，再次出动。
这一次，它们无声无息地融入了大乔制造的浓雾幻境之中。
\"姐姐，东南方向，三点钟位置，帮我聚拢一下气流！\"小乔在半空中喊道。
\"好。\"大乔臻首轻点。
只见幻境中的那片区域，水雾开始以一种奇特的规律流动起来。
而小乔的蝶群，借助着这股被引导的气流，飞得更快，更隐蔽。
它们所携带的火焰，在富含水汽的环境中，非但没有减弱，反而燃烧得更加猛烈，爆发出一种诡异的蓝白色。
水，非但没有克火。
反而成了火的助燃剂！
水雾幻影，不仅能迷惑敌人，隐藏自身，甚至还能为火焰攻击提供增益！
一个创造战场，一个毁灭战场。
一个玩弄精神，一个掌控物质。
朱由检看着那配合得天衣无缝的姐妹二人，一个如火中精灵，一个如水中仙子，心中涌起无限的豪情。
简直就是1+1大于2的存在！
他抚掌大笑，声音在江面上远远传开。
\"好！好一个冰火协奏！\"
\"一为惊鸿，一为蝶翎！水为幻，火为杀！\"
\"有你二人在，何愁倭寇不平！何愁天下不定！\"
演习结束，小乔像只得胜的小孔雀，得意洋洋地飞回朱由检身边邀功，还不忘对一旁微笑不语的姐姐做了个鬼脸。
\"主公，主公！我厉害吧！你看那些人的表情，都快吓傻了！\"
她抱着朱由检的胳膊，兴奋地摇晃着。那柔软的身体贴过来，让朱由检差点控制不住自己。
小乔的脸颊因为兴奋而微微泛红，那双大眼睛亮晶晶的，简直就像会说话一样。
\"以后谁敢不听话，我就放我的小宝贝们，去烧他家屋顶！\"
朱由检笑着捏了捏她沾着些许烟灰的可爱脸蛋。
\"是吗？那朕的寝宫，你敢烧吗？\"
小乔的身体一僵，小脸立刻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道：\"主公的……当然不敢……\"
她心中小鹿乱撞，主公这是在调戏我吗？好羞人！
那副前一秒还嚣张跋扈，下一秒就立刻认怂的可爱模样，引得众人一阵轻笑。
甲板上的气氛，一片欢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