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姬开门见山。
“是。”
秦良玉点头，脸色严肃：“末将想了一宿，这事处处透着邪门。”
“说说看。”
朱由检来了兴趣，身子前倾。
“回陛下，第一，咱们的南征计划是最高机密。能接触到的都是您最信任的人。要说有内鬼，臣实在想不出会是谁。”
“第二，左良玉这老狐狸，臣跟他打过交道。这人就是墙头草，哪边风大往哪倒，向来奉行坐山观虎斗的策略。他突然铁了心投靠南明，跟咱们死磕？不符合他的人设啊。”
“第三，最关键的是，这情报来自月影司。月影司虽然牛逼，但想在这么短时间内，渗透到南明和左良玉的核心圈子，探听到这种机密，可能性基本为零。”
秦良玉的分析没有辛宪英那种滴水不漏的逻辑，但充满了老将的直觉和经验。
她提出的三点，正是朱由检心中不安的源头。
“你的意思是，这情报有猫腻？”
朱由检眼神变得锐利。
“臣不敢断言，但兵不厌诈。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更可能是敌人想让咱们听到的。”
她这话如醍醐灌顶，一下子点醒了朱由检。
对啊！
他一直在怀疑谁是内鬼，却忽略了情报本身的真假！
要是这份情报是假的呢？
要是这是敌人精心设计的套路呢？
“陛下的意思是…这可能是敌人的离间计？”
蔡文姬冰雪聪明，一点就通。
“很有可能！”
朱由检猛地站起，在殿内来回踱步，脑子飞速转动。
“敌人故意放出假情报，让咱们以为内部有叛徒，自乱阵脚，互相猜忌。”
“然后再放出左良玉投敌的假消息，就是想让咱们怂，不敢南下，或者改变作战计划！”
“好一招反间计！好一招心理战！”
朱由检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南明朝中虽然都是马士英、阮大铖那帮废物，但指不定就有一两个能出这种毒计的狠角色。
“可是…貂蝉妹妹她…”
蔡文姬有些担心。
要是情报是假的，岂不是说貂蝉被人当猴耍了？
“貂蝉的幻术虽然厉害，但也不是开挂。敌人很可能就是抓住了她急于立功的心理，故意设局，让她探听到假情报。”
朱由检沉声道。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秦良玉问。
“将计就计！”
朱由检眼中寒光乍现，像猎豹发现了猎物。
“敌人不是想让咱们乱吗？那就装作已经乱了。”
“敌人不是想让咱们不敢南下吗？那咱们偏要南下！而且要比原计划更快，更狠！”
他停下脚步，目光炯炯地看着两女。
“良玉，你明天照常率神机营出征，但别去武关，秘密潜伏在河南与湖广交界处，给朕钉在那里，随时准备接应主力。”
“末将遵旨！”
“文姬，朕南征后，京城肯定人心浮动。朕需要你用琴音安抚人心，同时看好后宫，别让朕有后顾之忧。”
朱由检看向蔡文姬，眼神变得温柔。
“陛下放心。”
蔡文姬柔柔一笑，那笑容美得让月亮都黯然失色。
心中迷雾拨开，朱由检浑身轻松。
他看着眼前两位绝色佳人。
文武双全，尽在掌握。
人生如此，还要啥自行车？
“夜深了。”
朱由检嘴角勾起坏笑：“良玉，今晚别回去了。”
秦良玉脸刷地红了，下意识看向蔡文姬。
蔡文姬却大方地站起身，拉住她的手，柔声道：“秦将军为国操劳，陛下心疼你呢。今晚，咱们姐妹一起伺候陛下吧。”
秦良玉感觉心跳加速，小鹿乱撞。
她看看雍容大度的皇后，又看看眼神火热的皇帝，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最终还是羞涩地点了头。
朱由检大笑，将两人一左一右搂入怀中。
“有妻如此，有将如此，朕的江山何愁不定！”
这一夜，坤宁宫的琴音，比往日多了一丝金戈铁马的激昂。